燕锋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扭头叮嘱这个看着年纪就不大的未来王妃道:“日后成婚了别再唤四弟妹和五弟妹阿姊了,你会是她们三嫂,这样喊被人听到便乱了套了。”
郑悠也是个脸皮薄的, 听得又是脸蛋红红,引得燕锋莫名多瞧了几眼。
“你…今年年岁几何?”
燕锋想起,自己好似连未婚妻年纪都不大清楚, 遂多问了一句。
郑悠扣着风筝,老?实答道:“回大王, 臣女?今年刚满十?六, 属兔子的。”
郑悠被问到年纪, 顺嘴地就将平日同长辈的一套话术拿了出来,亲昵又俏皮。
燕锋闻言, 又将郑悠人扫了一遍, 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确实,胆子跟兔子一样。”
年岁也有些小, 比他阿妹还要小一岁,性子又是那样怯懦傻气,燕锋觉得她比阿妹还像阿妹。
被未来郎婿说胆子小,郑悠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她抱着风筝手足无措地站着。
“走。”
想着两人总不能一直抱着风筝傻站着,燕锋干脆利落地往外蹦了一个字,扭头往没有拽着风筝乱跑的五弟那里去了。
郑悠看出了他的意图,拿着风筝二话没说,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到令仪跟前时?,燕钰正满脸神气地向令仪展示他放的风筝飞得有多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得知燕锋和郑悠是来请教的,两人一人教一个,各自分开了。
只有两个女?郎,令仪确定那边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一边将郑悠的金鱼风筝接过来,一边关切道:“如何,吴王待你还好吗?”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也许还看不出太多,令仪还是想关切一番。
她与郑谙是多年的手帕交,郑悠是郑谙的妹妹,自然也算得上是她的妹妹,往后令仪自然是要照看她的。
郑悠闻言,偷偷朝着燕锋那边瞧了一眼,神色纠结道:“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感觉他人虽然冷冷的,但也不难说话,也没有欺负我,应该还算好吧。”
一番话听得令仪直想笑,一边将风筝抛出去,带着郑悠将风筝升起来,同时?应声道:“七娘以后是吴王的王妃,作为丈夫,他自然不会欺负你,七娘也不必怕他,拿出和我们相处时?的姿态来,你们日后可是要做夫妻的,关系是一等一的密切,可不能日日跟个小鹌鹑一样。”
郑悠被令仪那句小鹌鹑的形容逗笑了,局促的情绪散了大半,接过已经?升空的风筝,笑如银铃般玩了起来。
放风筝本就不难学,令仪这边教得快,燕锋那边学得更快,燕钰只三言两语,便将三兄教会了。
“三兄该多笑笑,成日拉着个冷脸,以前吓退多少女?郎不说,你瞧未来三嫂,似乎见了你都怯生生的。”
虽然燕钰几乎将九成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心上人身上,但还是留有一分心神在?周遭,自然也注意到了三兄和郑家女?郎的相处氛围。
他们兄弟关系还算融洽,燕钰不介意提点?一下自己这个木头一样的三兄。
关于未来小王妃惧怕自己这一点?,燕锋心中大概是也有数,环着双臂道:“她胆子太小了,我明明没有凶过她,但她时?常一副我马上便要骂她似的,我真的看着很?可怕?”
燕锋记得这小女?郎那日在?牡丹宴上可不是这样的,还敢凶狠地瞪他,如今倒是知道害怕了。
燕钰其实也不是什么?情场高手,但他如今开了些窍,总比木头一样的三兄强些,他嘿嘿一笑,带着几许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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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喜欢整日对着一张冷脸,女?郎更不愿意,三兄要像我一般,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