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拿出了小时候那一套,但可惜如今元宁帝只想骂他。

“竖子,矫诏老子都不想说你什么了,但你将崔家人带回来,还要老子去编谎话留人,这不仅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还要你老子我想法子自己打自己的脸,简直、简直是荒谬!”

一提起这个糟心事,元宁帝气不打一处来,脑壳也隐隐作痛。

燕钰自知自己这手做得不地道,但他着实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孤注一掷是当时他唯一的选择。

“阿父你不知道,要不是我碰巧去了伊水河畔,远远瞧了那么一眼将人认了出来,怕是我此生都会错过,眼见崔家人就要登船走了,除了阿父,儿子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矫诏的事儿子知错,也心甘情愿受罚,只求阿父万万要帮我留下人,不然等人回了清河,再寻个人嫁了,儿子恨不得剃了头去南华寺出家,儿子这辈子就相中她了!”

燕钰将心一横,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元宁帝的腿,可怜兮兮地卖惨,就差痛哭流涕了。

而卢皇后这边,看了父子两好半晌的热闹,也终是想起来帮衬一下儿子,忙不迭去拉丈夫的衣袖,好说歹说道:“陛下息怒,崔公还在偏殿,你这么大嗓门,是怕人家听不到咱们的笑话吗,快噤声些。”

被卢皇后这么一提醒,元宁帝想起偏殿还有崔砚在,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你还敢威胁你老子?”

压低了些声量,元宁帝咬牙切齿一脚将人蹬开道。

燕钰轻车熟路地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道:“哪敢啊阿父,这都是儿子的真心话,只有阿父能救我于水火了。”

“哼,你这水火,我要是答应立即就到我头上了,你倒是美满了。”

元宁帝又不能平息心中的不甘,跟这个竖子有来有回地呛声,让一旁的卢皇后看得忍不住发笑。

第三次收到儿子的眼神求救,卢皇后抚着丈夫的背,柔声劝慰道:“这事也不是只对少瑜有好处,陛下不是一直愁没有台阶下,留不住贤臣吗?如今少瑜不是正送来一个?陛下就权当是为了少瑜能娶上新妇,咬牙下了这个台阶,日后有的是咱们大晋的福气,你说是与不是?”

元宁帝不是听不进劝的人,妻子一番话直敲着他本就带着遗憾的心,瞧着那神色明显是松动了。

“可让咱主动开口,那也太丢面子了。”

心防已然松动,但元宁帝还是嘴硬道。

卢皇后承着儿子赞赏的目光,再接再励道:“陛下何时是这般拘于小节的人了,小小地丢一次脸,便能换来诸多好处,这叫能屈能伸,而且,崔家知道此事只会感念陛下宽厚仁德,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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