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还是个年轻女郎,见了醉汉在附近都要胆颤心惊好一会,你这倒是厉害,还敢去冒犯人家,怪不得没留住人。”

听了燕钰的描述,别说卢皇后这个女子了,就连元宁帝也沉默了,卢皇后更是连着骂了他几句。

燕钰不敢吭声,只顾着埋头吃饭。

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燕钰便利索地扒完了一碗饭,让宫人再添。

“阿父阿母可就别再说了,我如今也知道错了,下次再不干这破事了。”

燕钰兴致缺缺,说话都比平日少了几分力气。

元宁帝瞧儿子难受,大手一挥,豪迈道:“我儿别灰心,反正你掌着金吾卫,若觉得分身乏术,便令金吾卫仔细去寻,洛阳城就那么大,父不信寻不到。”

自先前和崔氏的婚约作废后,他的少瑜便成了单身儿郎,眼看着就要及冠了,还没个着落,他这个当阿父的急得厉害。

还有老三和老四,也是没个着落,但那两个在娶妇的态度上算是积极,尤其是老四,恨不得将全洛阳最俊俏的女郎都娶回来。

但老五这个幼子不同,无论是在凉州还是洛阳,对待娶妇这事上,一直都兴趣缺缺,以前有着崔氏婚约还好说,现在没了,看着还是整日没兴致,就会泡在军营里,或者野来野去的,可将元宁帝愁坏了。

如今好了,这小子开窍了,还有了喜欢的女郎,他这个老父亲不禁潸然泪下。

燕钰听到阿父说出的这个馊主意,当即满脸抗拒道:“用金吾卫搜,那不是跟搜嫌犯一般,阿父倒是比我还厉害。”

“此法不可,她胆子小,经不得吓。”

燕钰即刻否决了这个法子,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将元宁帝和卢皇后都看笑了。

“现在知道人家胆子小,护得紧了,当时怎么耍的酒疯,嘿~”

元宁帝不客气地埋汰这个儿子,觉得十分逗趣。

燕钰也不在乎,一边大口吃饭,一边道:“午后我再去南华寺一趟,到主持那也许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众里寻她

燕钰这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让元宁帝和卢皇后瞧了既好笑又心安。

好小子,终于知道为自己的人生大事上心了,真不容易。

二人想着,既然儿子那么喜欢,只要那小女郎是个品性好的,门第低些也无所谓,他们可不是那等因为门第不够相配而棒打鸳鸯的父母。

“少瑜可是想好了,认定了那女郎?”

卢皇后还是存着些忧虑的,只不过见了一面,便这般行径,就怕是心血来潮,日后若是悔了就来不及了。

燕钰头也不抬,只囫囵说了句话:“一眼足矣。”

卢皇后惊于其话语中的坚定,不由有些散了思绪,开始絮叨了一些别的。

“如此最好,也不觉失了崔氏这门亲事而觉得遗憾了。”

“今日也是巧,妾在南华寺碰见了那位崔家女郎,当真是个如美玉明珠一般的存在,心下竟觉得这等女郎不入我家们倒是十分可惜。”

老夫老妻了二十载,加上又是私下一家人一处,卢皇后说起这些事来自不用避讳什么。

燕钰觉得跟自己没有关系,丝毫不理会,只一边用饭一边在脑中回忆在南华寺桃林处的初遇,自娱自乐。

元宁帝自知妻子是在跟自己叙话,不由想起那崔砚坚定又不知好歹的姿态,有些气恼道:“哼,任他崔氏女再好,可惜他们家没那福分,老天爷都不牵线了。”

话题不知不觉引到了旧时上,这让卢皇后也提了兴趣,眉眼带笑同父子两说着那桩逗趣的往事。

“遥想当年,我们少瑜才五岁,在先帝的七十大寿上,他瞧见了崔家女郎,那时候崔家女郎才三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