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脸,就?那么半推半就?地?被带着前行了。
到魏郡时候,就?算是?彻底踏入了凉州地?界,察觉到双方人马都疲惫了,便在魏郡歇了一夜,明早再赶路。
入夜,令仪睡在魏郡驿站的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晌才?睡着。
这下没有退路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临睡前,令仪心?里暗暗道。
翌日,两方人马从驿站出发,向?着最后的安城进发,令仪也自觉换上了玄纁色的婚服,忧心?忡忡地?坐在车里,不时撩开车帘瞧瞧外面。
魏郡到安城是?最后一程,到了黄昏时分,令仪听到鹿鸣说城门到了,令仪探头去瞧,果然瞧见了不远处高大巍峨的城墙,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上面古朴磅礴的久远气息。
因为今日他们凉州王家有婚事,城门口提前被清场,令仪一行浩浩荡荡穿越了城门。
有许多百姓来?看热闹,想一睹京都名姝的风姿,但现?实让他们失望了,婚车不会?在城门口停下,崔家女郎也没有露面。
入了城,令仪逐渐感受到了烟火气,但这些让令仪愈发紧张了。
马上就?要同那个定了十多年婚事但素未谋面的郎婿见面再结为夫妻,令仪觉得委实太快了些。
她不知郎婿什?么模样什?么脾性?,对她来?说即将来?临的一切都是?未知,甚至马上还?有被抄家流放的风险,令仪只觉她这场姻缘太过可怕。
但她偏偏还?阻止不了一点,只能?顺其自然,祈祷自己这番能?够逢凶化吉。
……
安城,王府内。
因为家中最小的儿郎要娶新妇,尽管凉王昨天带着大军行了世人眼中的大不敬谋逆事,府上仍旧是?喜气洋洋,披红挂彩,红绸艳艳。
新房中,卢王妃将满脸不情愿的幺子拉过来?,亲手给人套上婚袍,苦口婆心?劝道:“你这孩子,眼看着新妇就?要来?和你拜高堂了,你不能?这么怠慢人家,快将喜服换上!”
面对阿母少有的强势,燕钰只能?屈服,半推半就?地?将繁复缀身的婚袍一层层套上,臭着脸,嘴里碎碎念道:“为何非要我留下,阿父那边多需要我,不若让我去帮阿父,让二兄、三兄、四兄帮我迎不也是?一样的,强留下一个不想留下的我,这又是?何苦!”
要不是?阿父三令五申交代了他一定得在家先将新妇迎了再跟上去,燕钰怕是?早就?飞过去了。
然尽管如此,燕钰整个人都懒懒的,到了时辰也拖拖拉拉地?不肯换上繁琐沉重的婚袍,急得卢王妃亲手给他套。
闻言,卢王妃瞪了他一眼,佯装恶狠狠威胁道:“你待会?见了你新妇可不能?这般,人家不远千里过来?嫁你,还?冒着风险,若你这个郎婿都怠慢她,人家女郎得多害怕,到时不准摆臭脸,听到没有?”
将阿母的疾言厉色收入眼中,燕钰长叹了口气,恹恹无力应道:“知道了,我会?朝她多笑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