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担心得多余了,燕钰并没有那么脆弱,拂开令仪的手,恶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让你吓唬我!”

令仪抿着唇正想说他两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是鹿鸣带着医官过来了。

见到医官,燕钰立即再不闹了,腾出?地方让医官为令仪诊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情形很明朗,令仪后脑的伤没造成什么副作用,只有还未愈合的伤口?,医官不是初次给齐王妃诊治,将配好的内服外?敷的药都拿了出?来,叮嘱了些要注意的事项,便不再逗留了。

燕钰算是个手脚粗笨的,换药这等细心温柔的活计他便不敢插手,怕一不小心将人?弄疼了,所以是鹿鸣和秦媪在忙活着。

燕钰倒也不无聊,就拄着脑袋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瞧,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津津有味的。

换药后,不消鹿鸣再来插手,燕钰巴巴地将令仪用饭的事包揽了下?来。

因为伤口?还未愈合,令仪暂时只能吃些流食,拗不过燕钰,红着脸吃着他一勺一勺喂过来的粥,神?色别扭。

到了夜里,便由燕钰这个郎婿将她抱至浴房浴身。

齐王府的原身便修得阔气,如今被翻修一边更是富丽堂皇,浴房里还有一处水池,供主人?泡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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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寒气彻骨的冬日,泡在热腾腾的汤池中整个人?都舒坦了起来。

冒着热气的水线没过皑皑雪峰,只在荡起涟漪时会隐约显现峰顶,展现出?其不为人?知的极致美?景。

又有涟漪荡开,不再是细小的波纹,而是一圈圈地叠荡开来,且不断向着正在软着肌骨的令仪靠近。

不必睁眼?,令仪都知来人?是燕钰。

微微睁开双眸,看着同样赤着身子逐渐靠过来的燕钰,令仪再度阖上了眼?。

她渐渐也变得没那么拘束了,尤其是私下?同燕钰相处起来,没有一开始那般扭捏羞涩了。

眼?睛阖上,其余的感?官便灵敏了起来。

令仪感?受到自己深陷在一处火热中,粗粝感?摩挲着她的细嫩。

两人?眼?下?都未着寸缕,令仪压根忽略不了他那喷薄欲出?的浓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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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上他的脸,令仪的动作和话语都带着几分安抚。

“我如今伤还未好,怕是不适合,你再忍忍。”

每次燕钰的动静都很大,几乎要将她折腾得散架了,令仪伤还未好,不敢和他如此胡闹。

燕钰低笑了一声凑了上来,慢吞吞的话语带着失落。

“自然,医官也同我交代?了,我就是亲亲,不做别的,阿鸾别怕。”

粘腻湿滑的吻像是滑不溜秋的小蛇,蜿蜒在颈侧,留下?一串串淡红的印记。

殷红的唇瓣总是最诱人?的所在,燕钰自然不会放过,倾身覆了上去,一手不忘托着令仪的后颈,使得她不会磕到后脑。

燕钰已经?十足地温柔了,但令仪还是招架不住那股汹涌澎湃。

良久,大约是自己也受不住了,喘息地停了下?来,将脑袋轻轻搁在她肩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似乎也察觉到此刻不能再任由这样的气氛持续下?去,令仪说了句煞风景的话,将旖旎的气氛完全?击破。

“陛下?是如何处置他的?”

令仪刚醒,对外?界的消息还没有接收到,因而她还不知将她囚禁了两月的燕钧最后得了什么结果。

她神?色认真,因为没有遭受什么过分的伤害,所以提起这事并没有歇斯底里的伤痛感?,话语中只有掩饰不下?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