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呢?”

燕钧轻笑着,带着一种可笑的恭顺。

元宁帝冷嗤道:“你有什么不敢的。”

燕钧没有理会父亲的嘲讽,而是提出了自己很想知道的疑问。

“那支箭分明穿透了长兄的整个左胸,恰巧是心脏的位置,按理说他必死无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燕钧困惑不解的神色让元宁帝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残忍与恶意?,要不是他身子还未恢复,他都?想进去给这个小?畜生一脚。

“这你就不必管了,太?子是天?命之人,自然有神明护佑,至于你,等着吧。”

关于太?子的生路,这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按着起先医官的说法,这一箭确实贯穿心脉,本该是必死之局。

但,奇就奇在,一般人的心脏生在左边,而长子的心脏生在右边,连当时的几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医官也啧啧称奇,言太?子有神据。

如此,长子才?好命地将?性命保全了。

不过那一箭虽没有伤到心脉,但贯穿了身子,对长子本就不算强健的身体造成了伤害,留下了些后遗症,时常胸口?疼痛不住地咳嗽。

元宁帝最后深深瞥了一眼燕钧,没有再说什么,让禁军推走?了他。

他确实不甚喜爱这个儿子,这是一件无法更改的事,也是一切怨恨的症结。

他改变不了,就只能结束这一切。

木轮滚在地面上,咕噜声?充斥在原本寂静的廷尉中,燕钰见阿父出来了,立即凑了上去说了什么,元宁帝点头应了。

“记得轻重?。”

燕钰脸色还是不甚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大步流星就往那间牢房去了。

他先前抽空回去瞧了瞧阿鸾,见人还没醒,便想起了这个罪魁祸首,跟着一道过来,要给些教训。

当知道阿鸾是被他掳走?后,燕钰恨不得提刀杀到他家?门口?,但眼看着蛇就要出洞了,燕钰咬牙忍了片刻,一到蛇出洞,他立即就急吼吼去救人了,燕钧逼宫时他都?是最后一个卡时间到的。

心里?燃着汹涌的怒火,燕钰来到了牢房里?。

燕钧似乎是料到了燕钰会到来,一改盘坐的姿势,从地上起身,笑吟吟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五弟怎么回来了,是为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