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贾氏早就被燕钧架空了,家中?大权在?燕钧的明里暗里帮衬下?早已被蚕食,渐渐落入了贾嫣二叔的手里。
贾嫣说她二叔可不是什么忠厚人,不同于她阿父,早早便倒戈了燕钧,拿着她家的钱财源源不断供给燕钧。
父女两人孤立无援,加上也不知燕钧的狼子野心,便蹉跎到了今日。
但今夜自己这个从不待见她的便宜郎婿逼宫了,她们不得不为自己筹谋一番。
她本就不得燕钧喜欢,甚至是一个可以随时?下?堂的糟糠妻,就算燕钧登顶大位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她觉得陛下?不一定?是明面上那般弱势,要是燕钧败了,那她与阿父便会被连坐,谋逆之罪,她们可是丝毫都不想沾染。
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贾嫣将一直按捺住的秘密掏了出来,试图给自己与阿父托个底。
其实她比杨芙还早发?现燕钧的异常,甚至还偷偷让小乞儿一点点跟踪了过去,发?现了燕钧干了什么丢人现眼的腌臜事,只是这是个烫手山芋,不到危急关头她也不敢接。
但眼见着燕钧逼宫了,她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带着家中?的扈从,将燕钧的暗点拔除,将人抢了出来,而她唯一的要求是。
“若是燕钧伏诛,请崔氏保一保我与阿父不被牵连。”
令仪听懂了来龙去脉,哆嗦着应了一声。
一行人再度奔袭在?夜里,忽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贾氏的扈从来报,说是襄王府的部曲追了过来,足有?千人规模。
令仪心下?一惊,瞬间什么寒气都散了,拼命驱马前行,试图摆脱后?面的追兵。
再被抓住,也许自己就要成为人质了,她念此,轻喝一声,一鞭甩在?马身上,加速奔腾。
然身后?人更是狡猾,用?箭射马,奔跑的某一瞬,令仪只听身下?马儿一声哀鸣,自己不受控制地被甩了下?来,磕得后?脑生疼。
夜色模糊了视线,她好?似看见贾嫣中?了一箭,自马上滚了下?来。
一支几十?人的小队哪里能和千人部曲对抗,很快便死伤惨重。
就在?襄王府的部曲靠近,令仪捂着生疼的后?脑想去看看贾嫣时?,身一片箭雨自身后?而来,将那对即将捕捉她的遣人部曲射杀在?原地。
令仪忍着后?脑的痛楚,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抬头往后?看。
一片黑压压的骑兵前,有?一个夜色中?都分外油亮的黑马,马上人英武挺拔,一骑当?先往她这里奔着,他伸出手,银亮的铠甲在?黑夜里闪着微光。
令仪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唇边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再撑不住,当?即陷入了黑暗中?。
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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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轮轧过地面, 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引得牢狱守卫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行礼。
元宁帝身形消瘦, 眉眼沉肃地坐在新打造的木制轮椅上, 按在扶手上的手掌不时地敲击,显示他焦躁的内心。
轮椅被燕钰推着, 不同于元宁帝, 燕钰眉眼间是压不住的凶戾,尤其是看向某间牢狱时, 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不时捂着胸口?咳嗽的燕铭瞥见弟弟难看的脸色,知晓缘故的他长叹口?气, 拍了拍燕钰的肩膀以?示安抚。
燕钰对着死里?逃生的长兄, 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不过勉强地有些难看罢了。
三人在廷尉的陪同下到了一间特殊的牢房前,那是一间最严密的牢房, 是专门派遣禁军看守的。
里?头的干草堆上躺着一个不明生死的人,只依稀能辨别是个男子,身上虽潦草但衣着华贵,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