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与匈奴之战中?出了奸细,害得燕钰被困雪山,如今太子被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鬼,甚至他现在还要再暗害燕钰一次!
想到燕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劫难,令仪心?头涌上深深的?忧虑,还有几欲倾泻而出的?怒意。
“你通敌叛国?,暗害手足,刺杀储君,不怕陛下知道治你死罪?”
桩桩件件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令仪此?刻无比震惊于襄王的?胆量。
母女两人?早已退到别处,即使不能说话?也不敢听这等机密要事,小院中?只剩下令仪和他。
“呵呵~”
“你说阿父?他很快也管不了我?了。”
燕钧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灿烂的?日?光下,令仪的?脸色更难看了。
再不想面对这张恶劣的?面孔,令仪转身踏进了屋子,将门啪得一声阖上。
燕钧眉眼淡淡地看着那扇被女郎带着怒意阖上的?门,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笑。
没关系,胜利在望,他有的?是耐心?。
……
长阳宫,已是深夜,元宁帝还伏在案前,看着朝中?递上来的?奏章和前线传来的?战报,双目有些昏沉。
在这样的?时刻,五郎的?媳妇丢了,这更是让他焦头烂额。
这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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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揉了揉自?己突突跳动的?鬓角,元宁帝思绪沉重。
“田樊,将茶奉上来!”
元宁帝夜里有喝浓茶提神的?习惯,只要深夜批阅奏折,便少不了。
外?面很快传来了脚步声,不过听声音比平日?更麻利些,直到案上放了一盏浓茶,元宁帝看见一双年轻的?手掌,并不是田樊那个老家伙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时常跟在田樊身后的?义?子,好像叫田丰来着
“怎么是你,你义?父呢?”
田丰立即跪答道“义?父忽然头疾犯了,让奴来顶,奴正?想跟陛下回禀这事,恰好来奉茶了。”
元宁帝颔首,饮下一大口浓茶道:“既如此?便交代你义?父好好歇着,待身子好了再来侍候。”
田丰恭敬应了一声喏,临走前飞快地瞥了一眼案上的?浓茶,而后敛眸退下。
……
洛阳城某处别院里,心?绪不宁的?令仪没什么胃口,草草将饭菜吃了几口便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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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到了十一月,令仪就像一只鸟儿般被困在这处宅院里,外?界什么消息都传不进来。
联想起燕钧赤.裸.裸的?恶意,令仪更焦灼了,几乎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
她也不敢去想,自?己失踪的?这段时间里
燕钧因对她抱着些恶心?的?念头,总是时不时来到这所小院,带些自?以为能讨好她的?东西,再说些让她反感又上火的?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也是令仪庆幸的?一点,他未曾使用?强硬手段冒犯她。
如今自?己孤身一人?困在这,若是燕钧想,她根本无法反抗。
然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她更不知前方会有更残忍的?事在等着她。
十一月中?旬的?某一日?,燕钧又来了,带着一箱锦缎丝绸制成的?冬衣,还有一箱女郎家最喜欢的?钗环首饰。
箱子被打开,华丽精美的?衣料和熠熠生辉的?宝石在日?头下闪着绚丽的?光泽。
彼时令仪在秋千上晒太阳,这是她被困小院最喜欢做的?事,暖暖的?日?光可以驱散身心?的?寒意,抬头就可以看见自?由的?蓝天。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