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废话,令仪沉声交代了一句,脚下步伐加快。

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那人醉了酒,走路歪歪斜斜地可笑,但还是轻易追上了令仪主仆二人。

瞧见那突然横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令仪身上也没了太阳,一抬眼便撞入了一双又呆又痴的眼眸。

呆大抵是因为醉了酒的缘故,痴则也不必多说,因为这种目光她不止一次在那些爱慕她的儿郎眼中瞧见过。

她第一次遇见行事这般轻浮浪荡的,不觉蹙起了眉头,有些愠怒。

“这位郎君太过无礼,还请速速退开,我要归家去。”

令仪觉得,她语气多少是带着些不客气的,但对方竟回了句荒诞的,让令仪有些措手不及。

“你的声音同你的人一样美,我、我甚是喜欢。”

总算能近距离瞧玉,燕钰恨不得将眼睛长在她身上,再一听见那妙莺般婉转的声音,他觉得本来就被酒水醉软一半的骨头彻底软了,心下不知如何是好。

“何处来的狂徒,竟然敢冒犯我家女郎,可知我家女郎是谁!”

鹿鸣见这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调戏冒犯她家女郎,也忘记了一个照面心里对这儿郎的赞叹,当即挡在了她家女郎身前,冷脸斥骂了起来。

狂徒

鹿鸣本意是为了借助崔氏来喝退这个狂徒,但话喊出来才想起如今崔氏已然权柄不在,她一时有些心虚。

再加上女郎摇了摇她的胳膊,暗示她不要说出家门,鹿鸣顿时蔫了下来。

然反观这个狂徒,听见这话,打蛇上棍又凑近了些问道:“我也正想问,你是谁家的女郎,叫什么名儿?”

被这婢女的话一提醒,燕钰想起自己确实是要问人家门的,好回去同阿父阿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