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缘由,燕钰眸光似火地紧盯着眼前的女郎,恨不得立刻就将昨夜学得滚瓜烂熟的东西实践一下。

看?懂了燕钰的眼神,令仪的脚趾头仿佛都在紧张,别开眼不去看?他,只咬唇走到里间,身后跟着一个两?眼放光的燕钰。

人?来了,令仪也不必顶着这副沉重的冠子了,坐在妆镜前任由秦媪和鹿鸣拆解着。

当?时宫人?戴上的时候两?人?便认真瞧了,如今拆解起来也利落。

燕钰在一旁看?着,懊恼道:“怪我没提前交代,叫阿鸾顶着这冠子受累了。”

令仪无法摇头,只话语宽慰道:“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取了也来得及。”

冠子取下后,头上蓦地一轻,脖子也舒坦多了,扭了几下脖子,令仪又净面卸妆容。

浴身倒是不必,秋日的时节,来前又精细地净身了那?么?一通,如今还是干干爽爽的。

燕钰不用提醒,兴致勃勃地看?了令仪半天,也火速将自己清洁了一番。

怕令仪以为他没浴身嫌他,还特地交代了一声他迎亲前可?是仔仔细细将全身上下都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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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边,很干净。

令仪沉默以对,且满脸通红,恨不得这人?没说话。

一切都料理完,看?着已经早早爬到床上的男主人?燕钰,侍婢包括秦媪和鹿鸣都意会到了什么?,自觉地出去了,守在殿外。

专门侍候汤浴的婆子也在飞羽殿的水房备好了热水,就等着主子用呢。

殿内立即空荡荡起来,只剩下新婚燕尔的一对男女。

令仪心里头紧张,梳个头发梳了大概有一刻钟,还是燕钰仔仔细细数得漏刻。

看?着女郎略有些?僵直的背影,燕钰觉得有些?热,将领子扯得歪歪斜斜的,一双大脚因为沐过未着袜子,安安分分踩在脚踏上,试探着问道:“阿鸾是不是紧张了?”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令仪梳发的动作蹲了一下,将那?张红润局促的美丽面颊扭过来,理直气壮道:“难道你不紧张?”

都是头一遭,为何只有她?紧张无措,燕钰看?起来好似十分淡定,不大公?平。

这样的话便是承认了,燕钰知?晓了她?的情绪,笑嘻嘻应答道:“是有一点,但我今夜更多的是兴奋,这一点紧张根本不够看?的。”

虽然没有一个露骨词,但这句话确实实实在在展现了他露骨的意图,令仪只觉得更不自在了。

难道就这样,她?转身与?燕钰一道去床上,然后脱了衣裳,再……

不敢再想下去,令仪纠结得揪起了头发,一圈又一圈绕着。

这个开场她?好像都十分胆怯,更不敢迎上燕钰炽热地像是要?将她?焚烧殆尽的双眸。

“若是紧张,咱们先玩些?游戏吧。”

燕钰终究是体?贴了一把,察觉到了事情不可?操之?过急,他眼珠子一转,想了个迂回又有趣的游戏。

令仪一听,心头一松,问道:“什么?游戏?”

燕钰也不卖关子,从?床底挖出来一个盒子,当?着令仪的面打开,兴冲冲道:“六博。”

看?到六博棋,令仪也起了些?兴趣,抬眸便是一笑。

很少人?知?道,其实令仪善六博棋。

喜床上,被褥被推到角落,大红色的床帐被勾在左右两?侧,令仪同燕钰对坐着,中间摆着六博棋盘。

燕钰记着今夜的要?紧事,在开局前他便制定好了游戏输赢的规则。

“既是做赌,那?便要?有赌注,输了的人?……”

说到这处,燕钰顿了顿,故意买了个关子,神色隐隐可?窥见兴奋。

“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