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觉得裴衍有些客套过头了。
甚至有几分傻气?。
但令仪还是不能让话落在地上无人接,她轻嗯了一声,反问道:“裴三郎瞧着不像是会信仰神佛的人,竟也来了。”
这一点?令仪可不是靠猜的,而是曾经在郑悠婚宴上她听裴五娘裴如萱说起的,说曾有一次裴九郎觉得那段时日霉运缠身,觉得是冲撞了什么,便去南华寺求了一道符回来,睡觉都要戴在身上,整日还神神叨叨地念经。
裴衍听去后,说了句“子不语怪力乱神”,又斥了裴九郎几句不务正?业,还在家学夫子那说了一嘴,还得裴九郎被夫子说教了一通,罚抄了五遍文章。
令仪本以为,这样的裴衍是不会有兴趣来拜佛的。
裴衍轻笑了一声,淡化了他眉宇间的清冷,轻声细语道:“崔娘子不是也过来了吗?”
自打上次韩王婚宴,令仪应下了裴衍的请托,阿父应允后,裴衍第二日便上门了,动作十分麻利。
也不知除了丹青,裴衍又同阿父聊了些什么,裴衍后来不止一次上门,瞧着与阿父相谈甚欢、志趣相投的模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概都是风雅文士,精通辞赋的一类人,谈古论今最是适宜。
也正?因为如此,令仪也偶尔会在家里碰见裴衍,也偶尔搭过几句话,不算太过生疏。
听裴衍意有所指的话,令仪微微一笑,想来对方也知晓她的作风。
两人同时拜完佛,不可避免地便是一道出?去,又是识得的人,自不能当作瞧不见自顾自离去,那样总有些失礼。
两人自然而然地一边走?一边攀谈起来,只不过两人也不算很熟,只围绕着崔父说话。
一队排
忆樺
成?大?字型的雁火急火燎地向?南飞去,在旷远的天际上十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