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性别夹那么多,我吃不?完。”
原本碟子?里就有?一堆虾仁肉菜了,眼下还夹那么多,她吃不?完。
燕钰刚夹了一颗虾仁过去,就听见这么一句,诧异道:“一颗还多啊?”
燕钰的嘴要快些,话说完了,紧接着目光看过去,叫他发现了端倪。
此刻的女郎早已不?同先前,她脸色薄红,眸光迷蒙,完全没有?平时?清醒理智的模样。
很明显,她醉了。
不?知为何,得知这一事,燕钰胸腔中那颗心有?些雀跃,就连自己也不?知在雀跃什么。
“才?一盏酒就醉了,早知这样还逞什么能?”
早知阿鸾是?个酒量差的,但不?知这么差,只是?一盏玉酌便将其?拿下了,燕钰只觉难以置信。
这还只是?小酌怡情的酒水,不?算是?烈酒啊。
但眼前女郎的情态真真切切就是?醉了,燕钰怎么瞧都称不?上正常。
“我没醉。”
尽管神智不?算清醒,听到燕钰说她,令仪还是?能察觉到不?是?什么好话,立即一本正经地反驳他,为自己辩解。
安静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但是?像个河豚。
怕引起周围人的打量,燕钰不?敢大声,只捂着嘴偷偷摸摸地在一旁笑。
“好好好,你没醉,是?我醉了。”
醉酒的人从不?会承认自己醉了,且阿鸾醉酒后看着也有?了些脾气,燕钰只得顺着她。
见燕钰不?再“污蔑”她,令仪心满意足地扭过了头,姿态比先前更为悠闲放肆了,几乎是?整个人都往凭几上倚,看起来柔弱无骨。
燕钰死死盯着令仪身下的凭几,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方凭几。
燕钰没见过令仪醉了后具体?是?什么模样,眼下心正痒痒,凑过去蹭话了。
“阿鸾可还记得我是?谁?”
燕钰听闻有?些人醉了后不?分天地自我,更是?认不?出平日的亲朋好友,十分滑稽,他便想看看阿鸾是?不?是?这样。
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的阿鸾不?仅什么都记得,嘴还甜了千万倍。
只见女郎睁着雾蒙蒙的眼眸看了他一会,都快将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才?神色懵懂又诧异地开?口道:“自然记得,你是?我的郎婿,我怎会不?记得?”
女郎大概是?精神不?济,娇脆的声音中带着些鼻音,倒有?几分软软的,如羽毛刮过人的心田。
但更重要的是?那些话语,燕钰听了差点?没笑出来。
若是?平时?端庄清醒的女郎,绝不?会对着他说出如此直白肉麻的话,唯有?现在,才?能一张小嘴跟抹了蜜一样。
发现了这个华点?,燕钰整个人兴奋得不?行,乘胜追击道:“阿鸾觉得我长?得俊吗?”
换做平时?,燕钰对着淡然娴静的女郎,是?不?太好意思问出这样的问题的,更不?敢奢望阿鸾会理会他这等厚脸皮的话。
但现在不?同了,估计什么话都能套出来。
燕钰拄着脑袋对着令仪那边,满眼期待地问出这个问题,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生怕连自己的脸都被?心上人否决了。
一瞬不?瞬地盯着目光怔怔看着他的女郎,燕钰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气氛沉默了几息,只见那檀口一张,真诚又直白的话便被?吐了出来。
“俊,怎么不?俊,比都城里那些成日敷粉的小白脸好多了,多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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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平日里藏在令仪心里的真心话,不?过借着酒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