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跪着道歉,言语恳切,心里却没有多少悔意,这次罚完,他下次还敢,纪昱最好是直接将他赶出家门去。
是了,纪昱笑了,路凌被罚了多少次了,一点长进都没有,这次罚了,他下次还敢。
纪昱看了路凌一眼,面对温森时燎原般的怒意熄灭了很多,烦扰纪昱的反而是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他揉了揉眉心,忍耐地说,
“你不满我没有帮你妹妹找匹配的捐献者,是吗?”
“我承认这个是我疏忽了,我向你道歉。”
路凌抿着唇,没有接话。
其实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了,路棉做完手术,他就可以回到小城镇生活。
温森比纪昱温柔,也比纪昱好摆脱。
纪昱不容抗拒地做出了决定,“不需要温森,我能解决。”
“先生,”路凌打断了他,用一种纪昱从未听过的疲倦又冷淡的语气,“我们都知道您要有新的妻子了。”
“我知道我廉价又低贱,可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我当时是因为您能施与的金钱,才和您在一起的。”
“我感激您给予我的一切,但我也付出了身体、婚姻以及在您的族人面前受了很多的……折辱。”
“您既然选定了新的妻子,我也会有新的金主,为什么不放我走呢?
路凌停顿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一字一顿地说,“我们离婚后,求您放我走,好吗?”
因为您能施与的金钱,才和您在一起的。
路凌这话太过无情无义,仿佛他们之间只有金钱交易,路凌对自己一点情意都没有,可是他明明那么乖那么粘人,还喜欢撒娇。
纪昱冷笑了一声,“路凌,是谁给你的勇气认为离婚了你就能离开我,投入新金主的怀抱?”
都是借口,所谓的新妻子,有没有还不就是纪昱一句话的事情。
今晚似乎每个字都和“离婚”有关。
温森说,他们离婚了,路凌会去别人的床上,虎视眈眈的人那么多;因为要离婚,甚至路凌想着找新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