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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件旁,还有组装到一半的机车,还有一个特别显眼的银白色车架子,上边喷漆狂野的画着一个抽象的野兽图案。
沿着零件腾出的路走进了屋里。
屋里的窗帘都拉着,很昏暗。
“开灯。”他的声音带着浓稠的困意。
下一刻,屋里一盏灯亮了起来,灯的瓦数不高,恰好能让人看到东西,但并不清晰。
时溪循着声音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他双手环胸,沙发凹陷,仿佛要将自己嵌入沙发中一般。
光影间,有着淡云薄雾拨不开的颓丧。
他的皮肤有种病态的白,额前的头发颇长,凌乱松软,眸子垂敛着,微长浓密的睫毛伴着头顶灯光的投影落在下眼帘处。
微微抬眸之时,光落入他的眸子里,却仿佛平静的水面投入一颗石子,不起波澜,很快就被泯灭。
精致的眉眼下,鼻梁高挺,薄唇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