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哪,打完就回家歇着哪也不去,每次回京述职也是独来独往谁也不搭理,除了领赏赐,其他时候绝不会在京城多留一天还是不可避免的成了周显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老皇帝早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奈何周边小国各个虎视眈眈盯着大周的领土,隔三差五就要骚扰侵袭一波,其中以骁勇善战的草原胡族和天生身强体壮的北蛮最为难对付,而朝中上下再找不出来第二个能代替陈廷的武将了。
因此需要打仗的时候老皇帝会老实一阵子,每次见到镇国将军时笑盈盈的像个慈祥老头,周边一安定就开始作妖了,想收回兵权吧又怕周围小国进犯,放任陈廷一场又一场胜仗打回来,他在北边的名声越发显赫了,又浑身难受。
因此派几个刺客来给他找找事儿......也是不是没有可能。
听了弟弟的话,陈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皇上给将军赐个那样的婚已然是羞辱,再派刺客来是否有些过分了?属下觉得不像是皇帝派来的。”
“但漠云城内确实没有哪个家族豢养这种死士,这飞燕也不是哪个江湖组织的标志,属下瞧着有几分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将军给我三天时间,一定能查出个结果。”
陈廷点点头:“这事儿你去办吧,另......”
他黑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沉:“你说得对,老子把脑袋挂在腰带上在外给他守江山,老东西如此得寸进尺,不做点什么,有人就真把我当孬种了。”
“陈虎。”
“属下在!”
“给他们一点教训,做的干净点。”陈廷淡淡道。
“遵命!”
兄弟俩领命走了,陈廷盯着桌上的人皮刺青看了一会儿,眸底闪过一抹沉思,最终吩咐书房门口的冷面侍卫:“扶摇,把这些处理掉。”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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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荣大酒楼内,一执扇的白衣青年正倚着窗看楼外街巷的车水马龙,除了黄肤黑发的汉人,还有一些金发碧眼的外族商贩,操着蹩脚的大周官话叫卖着自己的商品咩咩叫的羊羔或是正在嚼着草叶的小牛犊,还有一些大周不常见的稀奇古怪玩意儿。
这青年唇边含笑,很有几分潇洒倜傥的意味,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回头叫身后那倒在美姬堆里醉生梦死之人:“子良你快来瞧,真是太有意思了,边境打的如火如荼,漠云城内竟还有不少贩夫走卒是胡人......来之前谁同我说的,北边的州城全是未开化的乡野人?这繁荣程度比起京城分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嘛。”
被称为子良的青年跌跌撞撞抓着酒壶爬了起来,旁边的美人赶忙小心扶住他,却被一把挥开。
这男人同样有着一张俊美年轻的脸,宝蓝色锦衣被揉弄的松松垮垮,袒露出胸膛的白皙肌肤,乌发以镂空紫金冠束起,哪怕现在脸上满是醉态潮红,也很有几分风情。
顾子良步伐不稳的走到窗前,醉眼朦胧的盯着窗外片刻,冷哼一声:“装的再怎么像也是穷乡僻壤......她就是宁愿来这种破地方,也不肯信我,让我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