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堆鳞片,吓得她都不敢再动,心疼又懊悔。
陈扶光却因为她摸摸后背而有些舒服就是力气太小了些,不太能缓解那些痒痒,温柔的漂亮小人像是怕碰伤了他。
但其实他现在很需要被粗暴对待啊!
若是她能亲手帮自己褪下初鳞,那他将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龙!
沈望舒一开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陈扶光老用后背蹭自己的手,一蹭鳞片就跟下雪似的哗啦啦往下掉,不过用手总比用柱子看起来好点,至少不会流血,而小龙自己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甚至会发出感到舒适的呼噜呼噜声。
她就明白了,陈扶光掉鳞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严重的生病情况,可能只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历程。
“你用这根柱子帮你褪鳞吗?”她问完,小龙果不其然点了点头,更用力的将脊背往她手上蹭,意思是请她帮忙。
沈望舒只好接过手工褪鳞这个精细活儿,帮忙揪了一整晚的鳞片,揪得头晕脑胀两眼发黑,直到天亮要离开青梧山了,陈扶光身上还有一大半没有完全松动的鳞片没褪下。
临走前她嘱咐:“等我明晚来帮你,忍一忍不要自己蹭,流血了会很疼的。”
后者乖巧点头,眼巴巴看着人类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盼着她下回能早点来。
*
帮小龙褪鳞是费神费眼睛的大工程,沈望舒睁开眼,只觉得这一晚睡得比没睡还累。
唤来婢女们洗漱更衣,这几日她都穿的利落素净,就是为了方便干活,今日也不例外,收拾完自己以后很快便出了门,去了同济村。
沈望舒去的早,到了之后才知道,张岱一大早就进山里采药去了两人昨日罗列了几种可能对这疫病有奇效的药草,昨天太晚了没时间,张岱估计是天不亮就出发了。
那么今日便由沈望舒挨家挨户发药理疗,她有两个丫鬟打下手,比张大夫一人要快上许多。
只是梧桐和绿柳还是没能压住面色苍白,和担心染病的恐惧,沈望舒给她们一人递过去一碗煎得黑乎乎的药汁:“这几日我们日日都有喝预防的药,又遮掩了口鼻,一般来说没那么容易感染......就算染上了,别的不说,我定能保你们不死。”
“要是还担心,我一人去也行,你们就不用跟着了。”
梧桐听罢,连忙道:“那怎么行,您一人去,多待上一刻便多许多风险,不如我们三人一起,能早些结束也好。”
绿柳也跟着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她的观点。
沈望舒笑了:“那好,我们便一起去放心吧,我们三个都不会有事的,我在呢,师兄也在呢。”
要是他们俩都对付不了这疫病,那往后回去也没脸再混了。
虽然梧桐和绿柳都不是很懂现代高材生这话的含金量,但是见自家夫人这般有底气的样子,便也不觉得多害怕,安心许多。
沈望舒带着药箱,挨家挨户走访一遍后又见过了发展到不同程度的病例,为个别几个格外严重的扎过针,将情况稳定下来后,也差不多到了午时。
张岱还没回来,村长便邀请她在自家用个便饭。
年过六旬的老人真诚的朝她道谢,感谢她愿意救村子里的人,激动的老泪纵横。
农家的粗茶淡饭虽然不精细,但自有一种淳朴自然的风味,累了一上午,沈望舒饿的比平常多吃半碗大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