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会儿用旧衣裳蘸了菜油作燃头,插在院子四周,剩下的油别动,我有用。”
“唉,晓得了。”李家童儿转身找他爹了。
顾父想了想,叫了一个人,让他攀到墙上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场景,维?H的小童灵活,顺着梯子就爬上去了,夜里漆黑,只不远处火光冲天,映的四下里也明亮起来,看了一会儿又爬下来说:“数不清有多少贼人,不过房子烧了不少,许是杀了人,也不见兵士的踪影……”
顾父突然说:“我儿,家中事宜暂且就交由你兄长和你了,为父要去衙里一趟,那里有些要紧的东西,不能损毁了……”
这个节骨眼上了,还管什么要紧?人命才要紧。
但是,想到顾父的端直秉性……
玲珑咬了咬牙点头:“父亲去吧,再带两个人去。”
顾父说:“不带人去,人都留家中保护你们,你是女孩儿,看着不好,就往后面藏去,保住自己性命最要紧。”
玲珑说:“我知道,我最是惜命,不会做傻事,父亲且去,您也要小心,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之事。”
顾父看了眼玲珑,紧了紧衣裳,抹了一把脸就走了。
诚然,是那里有比他性命更贵重的东西,这才走的如此义无反顾。
维樘寻了一圈,也只寻了些旧棉衣,绳子未寻到,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玲珑说:“父亲去衙里了,家里如今只你和我主事了,为着活命的生计,你得听我的,此时之乎者也用不着。这些旧衣裳都剪了,淋上油做火把。绳子去找张大叔拿,石头也问他拿……”
维樘整个人都是麻的,听说顾父走了,他一下子就虚了,又听玲珑如此安排,他也不多话,依着安排做事去了。
玲珑思量了一下,又叫维?H的书童过来:“你去后面寻几个空酒坛来,再让李婶子搬一袋子细面来。”
小童虽不懂,却听话,噔噔噔跑走了。
没法子用硝石硫磺做土炸丨弹,只能用面粉做了。
张大叔两人尽力砍着竹剑,维樘取了绳子过来,玲珑接过绳子在大门前地下盘绕,后面的两头拴了两块大青石,又让人通力将青石搬到门?r之上,放稳系紧。
维樘看不出名堂,张大叔却说:“这是猎户套子,杀野猪用的。”
一时空酒坛和面粉也送来了,同来的还有画角和贺嫂子,贺嫂子说:“太太姨娘们已藏起了,张大嫂不放姑娘,让我俩过来帮些忙。姑娘,如今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