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nbsp; 于是慕夫人一来就莫名其妙地受了苏姨娘母子三人的跪拜大礼。
尽管如此,苏蕊磕头时背脊挺得直直的,慕北缨更是狠狠地剐了慕长渊一眼,慕南初则不小心对上沈凌夕的视线,清秀的小脸一红。
沈凌夕:……
按照侯府的规矩,头磕完,没有主母的许可,妾室不能自己起身。
慕晚萤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从来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扭头对折柳说:“这么一早就来我家门口唱大戏,我慕晚萤也不是小气的人,打赏,别埋没了他的好嗓子。”
折柳会意,取了两络银子扔在慕北缨身前:“主母打赏你的。”
慕北缨简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你骂我是戏子?!”
慕南初又嘤嘤哭了起来,慕夫人一挑眉:“怎么,你也想要份赏赐?”
一句话就把慕南初堵得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她柔弱无助地看向沈凌夕。
沈凌夕却在思考别的事。
苏蕊又拜了下去:“南初年纪小不懂事,一切都是婢妾教导无方,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别为难两个孩子。”
慕长渊顺着她的话说:“姨娘知道是自己不对,那是最好的了,我生怕你不长记性。”
苏蕊背脊一僵。
“庶弟庶妹年纪小,姨娘从扬州来路途遥远不说,还耽误了庶弟的课业,庶妹更是要跟着你在外边抛头露面,被人指指点点,回头怎么嫁人?”
“侯府是个讲规矩的地方,你是奴婢,弟妹才是主子,姨娘不心疼弟妹,我母亲可还念着过去的夫妻情分,心疼庶子庶女的前途。”
她张口闭口都是规矩,慕长渊便拿规矩来压她。
苏蕊已经脸色苍白了,还直挺挺跪着,镇上的里长觉得有些不对劲。
承恩伯侯府从大周开国时起就封了爵位,虽然现在落魄了,可每次来都趾高气扬,怎的今天就一朵小白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