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点燃了手中的烟。

心满意足地捏了捏装满了鼓囊囊的口袋。

那白发男人也太他妈猛了,一次性要了十颗药。

那新进的药一颗都能让人发疯,十颗……

而车里,简繁抿着唇,沉默而专注地开着车。

摔在后排座椅上的男人却明显已经被药效冲破得没有多少意识了,他开始用力地撕扯着,好似裹在身上的衣服是束缚。

纽扣崩裂的声音,还夹杂着不成调的闷哼声,喑哑潮湿,是一种含着浓稠欲念的呻……吟。

等待红绿灯时,简繁终于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去。

白发男人也好似无意识地看着后视镜,简繁就清楚地对上那双被欲望熏染的蓝眸,像是深海里的引诱渔人的海妖。

此时,男人身上宽松的棉麻衬衣已经被完全扯开,他伏在座椅上,像是贪图皮质椅的冰凉而微微蹭着。

一幅从高高在上的圣洁堕落成被欲念掌控的魔物,像极了能陈列在展览柜里的油画。

简繁深吸了一口气,倏地错开了眼。

他脑子里无法自控地想到了那一夜,团子躺在沙发上的模样。

那样的勾人……那样的引人冲动。

明知道骨子里不是同一个人,可却是一模一样的脸。

简繁知道,他必须得离这个男人远点。于是,在看到下个路口有酒店时,他毫不犹豫地停了车。

脱下长风衣,将男人严严实实地裹住。

他扶着对方朝酒店里走去。

这次,男人却变得十分不安分。

像是被药效驱使着,不停地蹭着简繁的脖颈,滚烫的唇瓣摩擦过敏感的软肉时简繁身体一僵。

而对方却喘息着愈加上头,像是无比渴望地含住了简繁的耳垂。

深吸了一口,简繁立刻将头偏开,“你他妈给我安分点。”

简教授很少说脏话,一是处于良好的教养,二是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是此刻,却明显已经压抑不住心口的烦躁,又或者说是有些恼羞成怒?

“抱……抱歉”男人强忍着让自己偏过头,尾音轻轻颤抖着,连说话都好像是耗尽了所有的自制力。

简繁的视线在他拉长的泛着薄红的脖颈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又强制镇定挪开视线,一脸平静地搂着男人再次朝宾馆前台走去。

可是开房时,酒店前台要求出示两个人的证件时,简繁只好低头问了句靠在身上的男人“你的身份证呢?”

“唔……”换来的却是一声粗哑的喘息。

简繁倏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在前台面红耳赤中,简教授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狼狈转身朝大门走去。

直到再次回到车里把男人扔在座位上,即便是体力远超普通人的简教授也已经有些累了。

他扶着车门微张着唇瓣,微不可查地喘息着,直到十多秒之后才合上车门。

此刻简教授的一张脸已经冷得快要掉冰渣子了。

将车开到下一个酒店时,他将男人扔在车上,独自去开了房间。

这次才终于喘着气把男人扔进了酒店的大床上。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男人难耐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好好待在这里,别乱跑!”

说完,仁至义尽般地转身,朝门口走去。

可是将将走出了两步,就听见了脚步声。

简繁刚回头,眼前一晃,腰被重重搂住的同时他的唇瓣就被重重含住。

滚烫的气息扑面,灼烧得头皮一紧,简教授震愣了一瞬后立刻去推身上的男人。

可是那禁锢在腰间的手臂却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