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的注视下移动半分。最终美人只能乖乖配合着仰起脖颈,剧烈起伏的脊背像垂死的天鹅。
她试图将注意力放在她心心念念的耳朵和尾巴上,却没有发现猫撕毁了协议,悄悄把其他地方也变回了原型。
猫有倒刺。
等到她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瞬间剧烈的喘息让她眼前一片眩晕。
小腹噬骨的麻痒和脖颈处钻心的痛让她意识到这是一只成年的、被兽的本能所支配的巨豹。不是她能够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爱宠物。
她太瘦了,瘦到甚至可以清晰地透过骨架和皮肉感受到其中的形状。宁枝咬住左腕,避免在崩溃下发出让她更加危险的声音。她胡乱地踢,却像是献祭一般送到了猎食者的眼前。
有时容卿会故意停下来许久,看着她眼角的红,额前的汗和崩溃的泪。
像一场漫长、破碎、濒死的梦。
摇摇晃晃、起起伏伏,宁枝在灯影重叠之间被迫莫名想起了很多和从前相关的事。那是她第一次答应陪周迟贺出门,有病的大少爷选择和她一起坐公交车。
她对那些老旧塑料座椅的味道有些敏感,车的急停和转弯配合上颤抖嗡鸣的发动机都让宁枝恹恹的。可是周迟贺非常兴奋,在经过每一站时都会下意识地跟随那甜美的机械音女声重复站名。
宁枝被他吵的头疼,伸手将卫衣的帽子拉了上去。
这个行为惹怒了小疯子,一个冰冷坚硬的圆管物品抵住了她的后腰,周迟贺呲牙:“医生,你要专心。”
宁枝的右手本来在调整衣领,在他未曾反应过来之时顺势滑落,死死压住了他的指尖和那把“枪”。她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我说怎么少了一根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