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年年有灾殃,所以官员的俸禄的多少,就可想而知了。),怕是干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攒出这么银子的。
徐家这张婚床,并不是千工床,但造价应也是不低的,制式虽简单,看那木料的纹理,必是硬木所制。玲珑见识不广,不大认识这到底是什么木头,单看色泽,应是花梨木或是楠木,到底是什么品种,就看不出来了。反正很大就是。
床柱光滑圆润,已包了明浆,看着是挺看,就是……硌的慌,头顶在上面,很不舒服。
将就着倚吧。
胳膊抵住做枕,玲珑枕着胳膊重又闭上眼睛小睡……
后来是被冷醒的,到底是十月底的天了,屋里不摆火盆,夜里就寒凉。甩了甩僵麻的胳膊,踮脚小跳了一会儿,身体暖和过来,就去桌子那边,抹了一把茶壶,果然凉了。
茶水凉不凉的无所谓,关健是人有三急,今儿一天没如厕了,晚间又喝了汤喝了茶,这会儿正急来了。
“画角,画角……”低声唤了几声。
“姑娘?”画角推门进来。
“带我去净室。”
“净室……哦,姑娘稍等等,今日不能出门,我去找松末净桶来。”
玲珑:“去耳房……也不行么?”
画角也不知道,就说:“我去问问贺嫂子。”
玲珑抚额:……为什么这样一件小事,非搞的这么为难呢?
不等画角行动,就听门外传来一句:“是有什么为难事?”
好巧不巧的,徐知安回来了。
玲珑不得不撇开脸面说:“……想去净室。”
画角简直……想捂她家姑娘的嘴。
徐知安并未觉的不自在,他进屋来避着外面的人说:“净室太远了,去西耳房吧,那里有净桶。”
玲珑又问:“那我能出去么?”
徐知安打趣她:“你不愿出去,我抱着你去也可。”
玲珑:……真想啐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