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较温软,你不要使劲催他, 待日后出门见识一番,便能涨些胆识谋略,他的路要一步一步自己走才能走出来,很是不必如今替他着急。”
玲珑摊手,行吧,维樘虽少了果决,但性子正直,也算不错的了。有的人成长的快,有的人成长的慢,家里已经有一个成长的快的兄长了,那就让他慢慢成长吧。
……
告了假,也准了假,徐知安轻叹一声,让平湖紧着收拾行囊,尽快回苏北去,避开近来又不甚消停的朝势。
君臣博弈自古就有,只是尚未听闻过历代哪个时代能与如今一般,君臣间忌惮敌对至此,简直骇人听闻。那位甚至堂而皇之的派那??宦去巡边,一方总督,就这样被下了狱,不问原由的处了刑。
今年又免了陕豫鲁赣的粮税,几处秋粮又绝了收,贵州山民做乱,闵地海匪肆虐,夏时豫地黄河决口,几千万灾民流离失所……似这样的境状竟比不得一个内妇的生辰重要。
魏守重终于醒悟,却如塌了天般心死如灰,醉了三天,醒后又痛哭嚎啕,终于彻底清醒。然后上疏自请就任榆阳知县,又被吏部驳回,榆阳乃重灾区,需委派个老练的能官去,魏守重一无资历二无谋略,不适合去那里。不过凭他不怕死的性子,倒可以去御使台。最后也没去成御使台,被调到礼部任给事中。
这差事清闲,与别人而言,许是进了冷衙门,于魏守重而言,却是此时最适合他的位置,让他有时间冷静一段时日,重新思索日后的路该怎么走。
这天下读书人心里许是都有过为相做宰的理想,然观开国至今之事例,与那一家作宰是个很要命的职位,起起落落再贬谪起复,这一百来年,位高权重的为官做宰者,竟无一有个善终……
徐知安自此将做宰相的念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