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沐恩夏几乎无法克制地心跳加速。他的手心在出汗,不知德莱特有没有发现。在他身上驰骋抽插的男人褪去平日相处时温柔的外衣,倒颇有几分训练和对敌时摧枯拉朽般的悍猛狠辣,野兽一般。继屁股要被打烂之后,沐恩夏觉得自己的后穴也快被插烂了,德莱特丝毫没有顾忌他的感受。这就是一场强暴,一场,根本没有得到丝毫反抗的强暴。

德莱特还在笑,一边凶狠地操他一边维持那阳光而明亮的笑,倒看上去有点神经质了。疯了的哥哥。心疼的情绪一闪而过,又被过于蛮横的冲撞顶散。沐恩夏被这个不管不顾放肆的哥哥带感得浑身燥热,即使压根没被刻意关照前列腺,也在疼痛和快感的夹击下兴奋得阴茎跳动,濒临高潮。

然而德莱特抽出一只手来,堵住了他的马眼。

“不准射,沐尼。”他低沉的嗓音落下,如蔓过脊髓的温泉,尽管内容如此霸道。沐恩夏闭眼喘息着,手背搭在额顶,胡乱地点了几下头。挨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想被绑得更紧一点,这铁链还是太长了,他的手还能自由活动。

“哥哥……”青年碧湖般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水雾,呻吟沙哑,带着浓郁的欲望,在被顶撞的间隙断断续续地问出来,“你是……什么时候…想这样…对我的?”

他问,是什么时候想这样对他的。

德莱特记不清了,其实他从小就想欺负弟弟,捏捏他的脸蛋,拿着玩具逗他然后不给,弟弟犯错了打他的手心。弟弟出事后,他把那些恶劣压抑下来。他应该做弟弟的守护者,他告诉自己。他不能欺负弟弟。不能像坏人一样,欺负弟弟。

只是他看着越长越大的弟弟,心中那种压抑的怪异感觉越来越盛。直到十几岁,忘了具体是哪一年,他从黏腻的梦境里醒来,转头看着安详熟睡在身边的弟弟,回想起梦里的情景,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梦到弟弟,他梦到他在打弟弟屁股,弟弟一丝不挂,接近长开的漂亮面孔皱着脸难受地哭。他梦到那浑圆的臀肉染上嫣红,他掰开它们把阴茎顶进去,操进自己亲弟弟的身体,让那无比信任自己的眼神在疼痛中走向恐惧。

他是吓醒的,可精液依旧打湿了他的裤裆。德莱特不知该怎么面对弟弟,也不知该怎样面对自己。做个好哥哥,他告诉自己。别让沐尼发现你是个这么恶劣的人。做他的好哥哥,然后忘了这个梦吧。

但是他根本做不到。一个又一个疯狂的春梦,无法控制的性幻想。他近乎绝望地意识到他是多么喜欢看到弟弟哭。而且是赤裸的、屈辱的、疼痛的哭。他是个渴望虐待弟弟的变态,他妄想着如果弟弟是他控制下可以肆意揉搓的玩偶。他是个和当年那黑巫师一般喜爱摧毁和破坏美好的疯子。

可他一点也不想伤害他的弟弟,一点也不想。他想做个好哥哥。他只能做个好哥哥。他要……一辈子做弟弟的守护者。

不管弟弟是否同等地爱他。

看到胶卷的那一刻德莱特几乎陷入狂喜,多年自我抚慰的身体居然还有弟弟玩弄的痕迹。弟弟也对他有这样的欲望,他最初是欣喜,冷静下来却感到恐慌。可是弟弟真的能接受他暴虐的欲望吗?弟弟喜欢的是一直作为好哥哥的他,不是阴暗地意淫着自己的亲弟弟、沉迷于用器物自我抚慰的淫荡而疯狂的德莱特。

那就继续当个好哥哥吧,压抑住兴奋的颤抖,装作被一步步调教开发。他只想全然而彻底把自己奉献出去,哪怕是变成弟弟胯下匐匍的丧失自我的狗,就当是为了那些肮脏的可怖的妄念赎罪。他一直在赎bzm罪,从童年到如今。他甘之如饴。

可现在,弟弟却说他不想要好哥哥。

不想要好哥哥。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德莱特一直紧绷的弦“啪”的一下断掉了。弟弟不需要好哥哥。那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