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们分开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没有再和其他人约会过。”

“两个?”江慈微笑?,“你摸鼻子做什么?鼻子痒吗?说谎时会有更多血液涌向鼻尖哦,”

“现在又摸脖子做什么呢?你不是有颈椎病的话,就是撒谎后自我安慰的强迫行为。”他眯起眼睛。

“两个×两个。”迪伦不情愿地说。

“数量大于三就可以用?很多来形容。如果你上过学的话。”江慈说。

“迪伦看上去这么的单纯,年纪这么小,应当高中没有毕业?”以撒说。

“我今年二十岁了。”迪伦说,“你们看上去也?非常年轻。”

他对?以撒微笑?说:“有亚洲的血统就是显得年轻,谁能看出来你才40岁呢?”

“我三十岁谢谢。”以撒说,“你四舍五入得有点多。”

“你如果早婚早育的话就可以当他爸了。”江慈幸灾乐祸地微笑?。

“对?不起,是我没概念,因为23岁以上的男人在我眼里都一样。”迪伦对?谢昭说,“都是老男人,男人一旦过了23岁就没有用?了。”

江慈微笑?消失。

“这孩子就像一面?镜子是不是?”以撒低声?对?江慈笑?道,“照出你丑陋的样子。”

争宠

*

服务员端了一盘新西兰鳌虾走了过来。虾子们安静地躺在冰块当中, 壳子是鲜艳的透明红色。

江慈先看?到?,迪伦也看到了。

鳌虾的壳子难剥,刺非常扎手, 但剥开就是白嫩的虾肉。

弋?

给谢昭剥虾,以?前一直是江慈的工作?,从一开始他为了假装友好要接近嫌疑对象, 到?后来彻底成了习惯。

给女士剥虾, 这对于男士来说是对他亲密地位的肯定, 但如今, 居然有毫无自知之明的人,敢觊觎他的位置。

江慈与迪伦的视线在空中交错, 剑拔弩张。

餐厅当中,其他人的交谈声逐渐远去,空气在凝固。装鳌虾的盘子啪嗒一声,顿在了桌子上, 这一声打破了肃杀的沉默。

迪伦的眼神就像利剑一样刺来,江慈的目光也?毫不退让,空中闪过刀光剑影。

这张狭窄的四方?桌就是战场。

这是关于荣誉与忠诚的较量。

这不是谁能给谢昭剥虾的问题, 这是一场武士道的决斗。

一人一副透明的手套。

江慈凝视着迪伦, 慢条斯理地戴上了手套,像古代的武士缓慢地擦拭着自己?的剑。

迪伦也?冷笑着注视着江慈, 戴好?了手套。

服务员将装着鳌虾的盘子推到?桌面中间摆好?,

就这一秒战争开始了。

江慈轻松地握住鳌虾,左右拧了拧,将壳子拽下来, 然后用鳌虾的钳子挑出虾线。

在那边,迪伦还?在用小刀分割时?, 江慈就已经?剥好?了两个?,放入碟子当中,献宝一样献给谢昭。

“谢谢。”谢昭接过碟子。

迪伦看?到?不甘示弱,直接用小刀开始分割。

“我之前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剥过鳌虾,剥得不好?。”迪伦垂下头腼腆一笑。

“没有吧,我看?挺完整的。”谢昭夸奖道。

她一抬头,江慈又已经?剥好?了四个?。他像一只叼好?了猎物的猫,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急着要把猎物献给主人。

“谢谢,你也?吃啊。”谢昭说。

迪伦一看?不高兴了,他立刻更快地拿刀锯虾壳剥给谢昭。

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碟子中的虾肉越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