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这个外甥吧,我父亲对他是千般的宠爱,我妹妹也?对他百般的宠爱。甚至我妹夫偶尔想要插手教育,是万万行不通的。”
“一个彻头彻尾的教育失败,宠爱过度的产物。他虽然有时候犯混账,但也?是个可悲的不懂事的孩子,我希望谢总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许先生说?。
“我知道你们?之前在宴会上发生的不愉快事件,当然我也?没有怪谢总的意思。”他顿了顿,“谢总当然是好心,路见不平,觉得我外甥欺负了姑娘。
不过那个服务生女人呢,我说?句实在话也?许难听?啊,这种底层的外国女人呢混社会那么久了,多少都是有点心眼的,她的话也?不可全信。谢总恐怕也?是受人挑拨了。”
未成?年的服务生是坏女人,你外甥都快40岁的男人了,还可怜的孩子呢。谢昭心想。
“那你外甥以后得小心点,外面的坏女人很多,可千万别太傻被蒙骗了。”谢昭一笑?了之,没必要和他继续辩经,纯属浪费口舌。
反正她能把他的股份买到手就行了。
许先生已经同意,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她该和江慈回美?国去?。
这时有人来通报,说?有客人到了。一对穿着旗袍和中式长袍的年轻男女正从?水榭那里?转来。
谢昭抬眼一看,这不是她的情?敌兼竞争对手的女儿赵婉平小姐吗,她旁边是那个许太的侄子,很爱装的佛珠男。
“时间刚好,不如谢总也?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个早午饭,我等会儿派车送你们?回酒店。怎么样?”许先生说?。
赵婉平小姐来的目的是什么呢?她是代表她父亲来当说?客吗?
股东许先生既然前脚邀请了她后面又邀请了赵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个墙头草?
谢昭想了想还是得留下来观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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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学长也?在这里?,所以我才过来。”赵小姐坐在中堂的太师椅上,她吹了吹还滚烫的茶水。
饭菜还在准备,几?人坐在中堂休息。
佛珠男也?默默地看着江慈,斜晖脉脉水悠悠,一副一日不见人断肠的模样。
“上一次大?家聚得匆忙,不如晚上我请客,大?家再聚一聚聊一聊?”赵小姐说?。
“我们?马上吃完饭就要走了。”江慈在炙热的目光中如坐针毡,他赶紧说?,“我们?工作非常非常繁忙。”
谢昭斜了一眼他。
她上一回没有表现出吃醋,可并不代表她一点想法都没有。
上一次她看见江慈和赵小姐并肩站在花下,心里?就很不开心。
他要是胆敢对赵小姐笑?得花枝乱颤,她一定会大?发雷霆。
好在江慈还是恪守了夫道,没有多看,也?没有多笑?,更?没有被碰到。
“说?起来,赵小姐和这位先生好像就是有婚约的吧。两?位上一次就是一同出席,这一次也?是结伴而来。看来二位相处得还是比较融洽的嘛。”江慈被谢昭看得如芒在刺,他赶紧给自己解围。
你别再瞪着我了,他们?俩才是一对呀。
谢昭打量他们?俩,之前赵小姐拼命毁婚,原来毁的就是跟这个男人啊。
毁得太对了,跟这么喜欢装的人,过每一分钟都是受罪。
不过他们?俩看起来倒挺和谐的,维持了一种普通朋友的风度。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封建礼教。”赵小姐说?,“都什么年代了,我们?才不信这个。”
她盯着江慈,目光灼灼:“我和他都是要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我实际上不喜欢女人。”佛珠男说?得更?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