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求你了姐。”

谢昭眼皮一抬,保镖把他拖走,往走廊尽头的窗户前拖。

他奋力大叫:“二姐!你看在大姐的份上,你想想大姐啊,我是她唯一的亲弟弟呀,她可疼我了。你把我折磨死了,她的鬼魂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傻,他很?清楚谢昭的软肋在哪里。

他对姐姐的态度也不怎么样,虽然是不敢打她,但凭他在家中至高无上的继承人地位,那也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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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就骂。

姐姐倘若劝他好好读书,不要瞎玩,他有一堆脏话等着骂她。

不过长大点?他要钱时态度最好罢了。

只不过姐姐跟他年龄差更大,平时见面也少,也只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所以懒得跟他计较。

“你这么记挂她,可真是姐弟情深呢。”谢昭柔声笑道。

“你一定是很?想念她吧?”

她的声音混着风声。

窗户大开?,他已经被拖到了窗台上,半个身子在外?面,只要保镖一松手?,他就会?掉下去。

他点?头如捣蒜。

“想,我太想大姐了,大姐对我最好,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弟弟,我一直对不起她。”

“大姐死得太冤了,倘若她还活着,我也不至于到这步。”

“既然你这么心疼姐姐,那你去下面陪她吧。”

谢昭平静地看着弟弟。

保镖的手?略微松了松。小畜生?大半个身子都掉到了窗台外?面,只有一只脚被握住。他的脸色发?白,像被开?水烫到的牛蛙一样,叫了起来。

这时江慈快步走到谢昭身边,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昭略微思索了一下,她抬手?,小畜生?从窗户外?面又?被拖了回来。

江慈说这里人多眼杂,这么多保镖看着,如果真闹出了人命,恐怕难以交代。

不要忘了,等一会?儿警察就到了,不要节外?生?枝。

江慈刚才推她弟弟下楼,但是确保了四下无人。他完全可以说自己在追这个抢劫犯,而?抢劫犯在逃跑过程中狗急跳墙不慎坠楼。

但是现在谢昭让保镖扔人下楼,那是另一回事,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谁知?道保镖和谢昭是不是一条心的。

这里有一个杀人悖论,越是上位者越不需要亲手?动手?杀人。但倘若他必须除掉某个人,却反而?是亲自动手?最安全。

因?为中间的环节越多,涉及的旁人越多,那么其他人出卖他的风险就越高,他顺利逃脱的几?率就越小。

谢昭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冷静,实际怒火中烧。

从出生?以来的新?仇旧恨,从出生?以来的怒火让她烧晕了头。

她今天做的所有决策,未必是最理?性的最优选。

这一点?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每一次她要除掉某个人都要经过缜密的计划,但这一次时间仓促,没有太多时间给?她计划了。

仓促的决定未必是好决定,绝不能留下隐患。

为了跟这些贱民,畜生?赌一口?恶气,而?让自己惹上法律官司可绝对划不来。

他们的贱命可没有她的名誉值钱。

她得有个周全的计划,除掉他们。

江慈站在她身旁,他就像镇定剂,他必须一针下去,让她保持冷静。

说实话,当看到谢昭被他们气得指尖发?白,浑身发?抖,他也血往上涌。

面对这样折磨虐待两个女儿的男人,江慈一时间也恨不得杀了他。

但是这是绝对不行的,现在他们在文明社会?,没有万全之策就直接动手?非常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