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们,不然我就?开枪。”他的枪口对着自己,一字一顿。
疯了,真是?个疯子?。谢昭拼命摇头。
她从未见过这?么疯的人。
谢昭一生当中到现在遇到的所?有?人从来没有?一个人是?无?条件对别人好的,除了她姐姐对她好。
可也是?因?为他们是?相依为命的姐妹。
这?个屋子?里根本就?没有?江慈的朋友,江慈把约翰当朋友,可约翰只是?拿他当人质。
江慈愿意?为了她,一个他的敌人,一个把他工作搞没的,他最看不惯的资本家女人去死。
也愿意?为了这?一屋子?毫不相干的人,甚至语言都不通的服务生去死。
真是?个神经病。谢昭心想,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角有?泪好像滑了下来。
大概是?太阳太晒太刺眼了。
“好了,我不会杀任何一个人,你放下枪吧。”威胁起到了效果。
他们必须确保江慈的安全,如果江慈死了他们无?法交代,而得罪老板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多得是?求死不能的酷刑。
旁边的人立刻把江慈手上?的枪夺了下来。
谢昭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双臂死死地缠着他的脖子?。
“蠢货,愚不可及的蠢货!”她的牙齿在颤抖。
“好了,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他低声?哄她。
江慈也拥抱住了她,他炙热的手臂紧紧搂住了她的腰,接住了她的颤抖和?委屈,腰间温度传来谢昭逐渐停止了颤抖。
地下传来的爆破声?中,他们紧紧相拥。
暴民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淡淡道。
江慈松开?了手?。
谢昭抬头看他, 他背着光,宽肩挡去了她大半视野。
他伸手?,手?指停在她脸颊红肿的地方, 谢昭微微蹙眉,他的指尖轻轻抹去了她嘴角的血痕。
“刚才是谁打伤了她?”江慈的声?音很温和?。
因为背光他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我打的怎么了?”一个银面具人靠着墙,他双臂抱枪在胸前。“你的女人刚才要逃跑, 所以我抓住她扇了她几?下, 有问题?”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指手?画脚?”他的胸膛震动出笑声?, “我弄死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 不过是打了她两下而已?,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你的人说话我不喜欢听。”江慈心平气和?地看向铜面具人。
铜面具人烦躁地吐了一口烟圈, 他本来以为这位小少爷养尊处优,没见过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应该很好拿捏。
没想到?江慈性子这么烈,处处威胁他。
铜面具人一抬手?, 所有枪管都指向了银面具人。
几?声?枪响,他跪倒在地上,腿脚都被打废。
“向贵客道歉。”
“抱歉。”银面具人的喉咙中发出了呵呵的笑声?, “我刚才不应该打她, 在雨林里?我们就该弄死她,先轮流玩过再杀, 把她的皮扒了分”
他的脖子被江慈一下掐住,脸瞬间?涨得通红。
江慈半蹲了下来与他的视线平齐。
他眼眸低垂:“我看这位先生的语言系统出了点问题,应当是大脑的韦尼克区受损,我帮你治疗一下好吗?”
江慈柔声?说着揭开?了他的面具。
“呸!滚远点!”
江慈平静地垂眸看着他, 他修长的手?指捡起了地上被炸开?的碎玻璃。
他的侧脸在光下如同神像,脸上的神色有几?分温柔和?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