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的一条是通向书房,还有一条是供主人逃跑的通向房子外。

谢昭停在了书房门口,根据她从清洁人员那买的情报,书房里是没有摄像头的。

她举起手机,白色的光圈聚焦在门把上,门上装了九键密码锁。

密码锁只有三次尝试机会,如果输错警报会响。

根据密码键上的灰尘和手指留下的油脂指纹,应该是六位密码,但顺序不清楚。

她试了一次陈董的生日,拒绝访问,尝试失败。

谢昭刚准备试第二次,手机不停震动起来,是她的助理提醒她有人过来了。

她迅速往回走。

密道曲曲折折,回去的路越走越狭窄,难以走快。

好不容易回到靠近壁炉的起点,却发现密道的铁门不知为何卡死了。

谢昭推了半天也没有推上去。

她被锁在密道里了?!

走廊有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及近。

谢昭拼命推门,她被新股东抓到就完了。

她又听到那个熟悉的有些懒散的声音,隔着两层门,听不太清。

“麻烦你们帮我搬行李了…”他好像说。

然后是管家拿出钥匙晃动的哗啦哗啦声。

试探升级

谢昭拼命向上推门,好不容易门有了一丝缝隙。

耳边传来更清晰的开锁声,咔擦咔擦。

她从缝隙中努力地挤出来。

毫无防备地,门被打开了,两个侍者拖着行李进来。

谢昭好不容易爬出壁炉,只来得及把密道的门关上。

“行李靠墙放就好。”黑色漆皮牛津鞋走了进来。

来不及了,谢昭甚至来不及站起来,金融巨鳄此时像上岸的鳄鱼一样趴着。

那双长腿懒洋洋地一迈,已经到了她眼前。

她抬头,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诧异地圆了圆,好像在思考措辞。

比如这是我的房间。

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

你为什么在我的地板上爬?

最终他嘴角动了动,扯出个得体的微笑:“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只是几秒,谢昭又恢复了从容。她伸出手由他扶着站起来,理了下碎发。

“我在找耳环。”

这是个正当理由。

“索菲亚说这里没人住,我之前在这闲逛的时候好像丢了一只耳环。”她在门被打开的前一刻把右耳的耳环扯下来放进了口袋。

他表示理解。

“和左耳带的是一对吧?”

她点头。

“方便让我看一下吗?”他说。

谢昭没有把耳环摘下来,只是侧过脸。

他俯身,视线与她左耳平齐,一下子两人距离拉得很近。

已是黄昏,落地窗被白纱窗帘层层叠叠地遮住,房间光线昏暗。

风把窗帘吹起的一角,漏一丝阳光在他脸上,他神情专注,绵长的睫毛被染成了金色。

他靠近的一瞬间,身上的冷香笼罩了她。

那种

忆樺

香气让她想起雪山冰川之上,站立在白雪皑皑里的树林,冷冽干净。

她不由自主地心旌摇曳。

他的视线停在自己的左耳上,似有实感,好像被触碰到一般,她耳廓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