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不知不觉在一起工作半年多了,第一次闹不愉快。

周周赏了周桀一肘:“你干嘛一直说?人家不喜欢听你还说。”

周桀烦躁,胡乱抓了把头发:“她平时又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我哪里知道她这么介意。”

或者说,不能简单概括为介意,而是恼羞成怒,不愿面对。

周周哼哼唧唧地说:“臭男人,一个鸟样,特别自以为是。”

周桀一激灵,宛如当头挨了一棍,被周周的话敲醒,蒋莱那时候已经很红了,还能做出半夜去机场翻垃圾桶的事,可见多在乎他。

花姐年长一些,有经验的职场老鸟,遇事静观其变,绝不多嘴,行事恪守本分,绝不僭越。

车厢里实在沉闷,临到下车,花姐难得提点了一句:“人家毕竟是老板。”

她走后,更沉闷了。

人家是老板,可以不拘小节,和你亲近,可你摆不清自己的位置,逾规越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周周在大腿上埋了埋脸,花姐的话让她有点难过,她知道蒋莱是老板,可也当她是自己人,刚才她冷冰冰一句“轮得到你管”,扎心窝子。

见周桀脸色难看,周周推了推他,拐着弯安慰:“吃烧烤呗,我请客。”

“不去,困了。”

回到家却睡不着,脑子里是蒋莱离开时的模样,耳边是花姐说的话,神经都劈叉了。

花姐说的没错,人家毕竟是老板,可这半年多的默契和信任不假,越来越好的感情也不假。

只是,就算对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能戳人家的伤口啊。

周桀一拳砸在床头,又自以为是了,栽过两次跟头,日子一顺就不长记性。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床,到蒋莱的住宅,他准备好一肚子说辞,蒋莱要是实在排斥中晟,对接的事他来做。

走进客厅,蒋莱穿着干净的浴袍,皮肤白皙滋润,应该刚洗了澡,神清气爽地在吃早饭,没有半点昨晚的戾气。

周桀哑火了,怀疑是不是自己昨晚记岔了。

蒋莱昨晚回到家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周桀显然知道些什么,试探着提中晟的时候,她封尘许久的情感被触碰,火山喷发了。

机场没能送别后,她从没提过他,不代表感情消失了,只是更深地被封印在心底。

分手四年后,她终于直面自己的内心,向他迈出一步,等来的却是他冰冷的一句,丢了吧。

挂断电话,她呆坐在车里,看着天空,难过得要死。

那天的天空极蓝,清澈又冷漠,像能把人吸进去,一种不见血的暴力。

她想,没有以后了,降下车窗,丢了打火机,开车去至上资本。

签下对赌协议,和至上资本的人一起吃晚饭。

一切好极了,又多了利益共同的伙伴,迈上更好的平台,从饭店到会所,空气里充满欢笑声和滚烫的酒精,high到半夜,回去时神经还很兴奋。

夜风涌进车里,夏璨说:“人要往前看,都会过去的。”

风太凶了,吹得眼睛都流泪了,她迎着风醉醺醺地笑:“是啊,往前看。”

到家倒头就睡,半夜突然醒来,一看才凌晨三点。

出奇地清醒,躺在床上想了很多,过去他们没在一起,现在,他家遇到变故,他要面临的更多,责任如山重,他们要有结果更难。

她难过、不舍,但也知道,有太多事情比谈情说爱重要,他的理智是对的。

再也睡不着,在终于看清自己内心的这个晚上。

她鬼使神差地爬起床,穿上一件上裹到头,下包到小腿的黑色防晒衣,戴上漆黑的墨镜和黑色口罩,驱车到机场,摁亮一个小手电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