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知道没好话。

周桀刚才和许攸较量一番已经快心力交瘁，实在没精神应付威风凛凛的某总，他按着额角挤出几个字：“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么戒备干嘛？”蒋莱一脸无害，朝他的车点了下下巴，“司机请假，送我回去。”

“............”

“我怕脏了您”

话没说完，蒋莱已经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副驾驶，踢开上个月的红牛空罐子，也不嫌弃车里脏乱差，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比这辆车更贵。

周桀一掌拍在额头上，头疼万分，被讹上了，极品老板，搞不懂她的脑回路。

他硬着头皮坐上车，嗅到和小破车格格不入的高级香水味，又是一阵心累。

小破车很给力地熄了两次火，第三次启动时，前后晃了三晃，原地颠了两颠，终于乖乖往前走，很难让人不感慨，这车能启动是个奇迹，他透过后视镜偷瞅蒋莱，挺平静，没嫌弃。

路上，手机响起，周桀一看又头疼，他妈打来的。

掐断，第二通电话立马进来，不依不饶的架势，只好接通。

“喂，昂，刚下班，晚上和朋友吃饭......可不是，意大利菜，又贵又少，不够塞牙缝，还不如你做的炸酱面......你们也别省，生活费够吗？我？好着呢，刚换了辆宝马，高级得很~过年开回家让你在亲戚面前炫一把。”

可算把老太太哄笑了。

聊完，挂断电话，比什么都心酸。

街道热热闹闹，车里一片静寂。

周桀开始吹着口哨，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蒋莱嫌弃：“吹得比哭还难听。”

“我求着您坐我这宝马？”

“不就是低谷，一个大男人，要死要活的，你就这点能耐？”

周桀沉默，一股将出未出的郁气在胸腔一下下冲撞。

“好歹你有妈关心，有一份工作。”

周桀轻嗤：“谁没妈关心。”

“我没有。”

她语气稀松平常，他没当真，“呵”了声。

蒋莱没接话，周桀侧目看她一眼，回味过来，她刚才说的话不是挖苦，不是嘲讽，是实话。

他们接触得不深，他并不清楚她的家庭情况，也不知道她妈是离婚还是去世了，索性闭嘴不言。

一路无话，到蒋莱说的地址，不是平常司机去接她那小区，有多套房正常，周桀刚才没多想，现在停下车，看着小区大门，调侃道：“蒋总，您住这小区是不是朴素了点？不怕狗仔半夜爬窗台？”

“但你不怕，”蒋莱从包里拿出一张门禁卡，夹在指尖，递过去，“11栋，902。”

周桀顿住。

“不要拉倒”

他立马夺走门禁卡，嬉皮笑脸：“谢谢蒋总。”

死德行，蒋莱没眼看，拿出一把钥匙，丢过去：“在公司车库，不是宝马，凑合开吧。”

周桀摩挲着车钥匙，嬉皮笑脸缓缓冻在脸上，见蒋莱要下车，他下意识“哎”了声。

蒋莱停住，回头。

周桀说：“试用期还没过吧，你不怕请佛容易送佛难？”

蒋莱只说四个字：“用人不疑。”

顷刻间，世界静寂无声，周桀感觉到自己僵死的心脏，缓缓加速跳动，血液冲向四肢百骸，浑身一阵热流涌动。

蒋莱没再多说，推开门下车。

周桀醒过神，忙问：“你怎么回去？”

蒋莱往后一抬下巴，她的车一直跟着，再次看向周桀的眼神，很难说不是嫌弃：“就这点敏锐，也好意思做我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