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胎十月,生育,辛苦的都是她,不管姓什么,都是我的孩子。”
张威退而求其次:“下一胎姓张。”
“我们没打算要二胎。”
“..................”
“来我书房。”张威寒着脸走了。
蒋莱看他们父子俩神色严肃,仿佛要爆发大战,忙扯了下张劲的衣袖。
张劲拍了下她的手背:“没事。”
张劲走出书房时,看着确实不像有事,就是脸色差了些,父子俩应该吵架了。
回到家,蒋莱揽住他的腰,下巴贴向他的肩头,刚想问他爸和他说什么了,感觉他的肌肉蓦地一紧,她连忙退开:“怎么了?”
他说:“车门碰了一下。”
蒋莱看了眼他扣紧的衬衫领口,不追问了,就当信了他的话。
等他洗完澡,穿着浴袍坐在床头时,她直接上手扒他的衣服。
张劲顾忌她有孕在身,不敢用力阻止,蒋莱轻而易举地宽松的浴袍扒下来,一看,脸色沉下去:“你爸打的?”
视线对上,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一边仔细查看伤口,一边骂骂咧咧:“儿子都要当爸了,还动手打儿子,耍什么封建大家长的威风,怕父子关系太好是不是?”
张劲莞尔,其实他习惯了,以至于有些麻木,听她叭叭叭一通输出,竟然有点想笑。
之前蒋莱就注意到,他肩头有一块皮肤有点暗沉,像是伤到过,这次精准在同一个位置,淤血上带着点破损。
“怎么弄的?”
“烟灰缸。”
蒋莱又气又内疚,去客厅拿了碘酒,回来给他处理了创口后,一直闷不吭声。
躺上床后,张劲从身后拥住她,说:“你不用有负担,我那边的事理应我处理好,有意见也不能闹到你这,就像你爸妈也没难为过我。”
她嘴硬:“谁有负担?”
他笑:“没有就睡吧。”
“..................”
他这么什么沟通态度?结婚证到手后就开始摆烂了是不是?
她往后杵了杵他:“张劲。”
“嗯?”
“你为什么愿意孩子跟我姓,还有其他一些事,你不像大多数男人一样,特别在意自己的‘男性权威’”
静了静,她听见他平淡的声音:“我早就被打败了,而你始终没有。”
蒋莱不明白,转身面对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张劲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鬓角,并不想多谈的样子。
“和我说说你的事吧。”她耐心十足。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他很少提过去,从不诉说自己,大多时候寡淡得和凉白开差不多。
“聊聊吧,我也想听你说。”
他只是不爱提,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张劲搂住她的肩膀说起往事。
家里望子成龙,他和哥哥从小被寄予厚望。
哥哥很优秀,他小时候调皮贪玩一些,在哥哥的衬托下显得很不堪。
他们家父权至上,父亲和爷爷都是打压式教育,说一不二,必须服从。
七八岁的时候,妈妈请了老师教他弹钢琴,他淘归淘,还是很渴望被父母关注和认可,学得很认真,特意让老师教他弹《父亲》,打算在父亲节那天弹奏曲子送给爸爸。
他爸早出晚归经常出差,待在家的时间不多,还不知道在他在学钢琴。
那天不凑巧,他们几个小孩出去玩,其中一个摔破膝盖,怕被责备,栽赃说是他推的,对方家长开玩笑的语气告状到他爸这。
他爸好面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