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莱揽住他的脖子,问:“你觉得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吗?”
张劲横抱起她:“谁获利,谁的嫌疑最大。”
蒋莱笑:“名利面前,底线果然是越放越低。”
走进房间,张劲将她放在床上,说:“要处理吗?”
“拉踩我的人多的去了,与其花精力对付,不如站得更高更稳,任谁都拉踩不倒。”
林予一来好歹曾经是公司的艺人,又是个经不起打击的,二来没折腾出大水花。她背刺几次,蒋莱都没计较。
张劲喜欢她锋芒毕露时的明艳锐利,也爱她豁达明朗的心态,他落下一个晚安吻,说:“早点睡,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熄了灯,乌鸡麻黑的,蒋莱突然叹息一声:“你说,这算是什么胎教。”
张劲听得好笑,抚摸着她的小肚子,说:“提前感受生活不易。”
蒋莱穿了一身黑色休闲西装,之前就说好的,她自己出庭,他去上班,绝色对她而言意义特殊,让她自己处理。
走到玄关,蒋莱在小白鞋和小高跟间犹豫几秒,还是穿上小高跟,大概是心理作用,不穿高跟鞋好像少了层盔甲。
张劲说:“听说妈妈心情好一点,宝宝会比较可爱。”
“放心吧,我不会当庭扇蒋勋耳光。”
“看起来不太令人放心。”他调笑。
蒋莱嗔他一眼,坐上自己的车。
车门一关,她玩笑的神情瞬间消失,脸上是冷凝的严肃,今天这场官司不好打,绝色是她丢掉的那支画笔的延伸,她投注了太多精力和感情,就算希望再小,她也要争取到最后一秒。
数小时对峙后,败诉了。
法院外围满长枪短炮,蒋莱戴着墨镜,在保镖的护送下,艰难地挤上车。
#蒋莱败诉#
#蒋莱被赶出绝色董事会#
#蒋莱卸任绝色公司职务#
蒋莱和绝色的资讯满天飞,除了舆论沸沸扬扬,还被各行各业津津乐道地分析,甚至纳入经典商业案例。
账务清算完后,蒋莱在文件落款处签下名字,力透纸背,每一笔都是丧权。
荒唐又可笑,被自己创立的品牌赶出公司。
放下笔,带着她的人漠然离开,所到之处,所有员工自动退散,没人敢吱一声。
公司的广告屏还在播放她的宣传广告,蒋莱说:“关了。”
小雅应声走过去,还在琢磨电源在哪,旁边插进一道声音:“关什么啊,关了还得开。”
小雅面露愠色,这人太欠了,都和莱姐散伙了,还说这种话。
蒋勋慢悠悠走过来,笑得气定神闲:“对了,你的肖像权无期限授权给绝色,不会忘了吧?”
平地炸起一声惊雷,在蒋莱的耳朵里剧烈轰鸣,以蒋勋的阴险,他这么说了,一定早在文件里挖了坑。
她浑身一阵灼热一阵冰凉,想静一静,驱散脑子里的滚滚雷鸣,但根本冷静不下来,只有火山喷发的愤怒,她咬牙道:“小人。”
蒋勋盯着她愤怒的眼睛,凉凉一弯嘴角,说:“不服气?去告我啊?”
这种官司本就难打,蒋莱签署过授权,更难追诉权益,就算打个几年官司,终于胜诉了,不痛不痒地赔偿个几十或百来万,有什么用?
蒋莱讥讽道:“小人得志。”
蒋勋嗤笑一声,轻蔑道:“蒋莱,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你在剧组拍戏的时候我在工厂,你走红毯的时候我在加班,你光鲜亮丽的时候,我他妈累死累活地在工作”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咆哮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缓下声音,“绝色,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