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喝着:“我刚从工厂回来,累了。”
蒋莱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蒋勋笑起来:“这话该我问你吧,平时忙里忙外,累死累活的是谁?所有事是我一个人做起来的,你难得来一次就在那吆五喝六,凭什么?”
“凭什么?”蒋莱反问,“没有我就没有绝色,当初是谁求着我给他机会?”
“此一时彼一时,”蒋勋喝掉杯子里的茶,小杯盏往茶几上一放,“现在的绝色我说了算。”
蒋莱嗤笑:“如果你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请趁早滚出公司。”
蒋勋阴恻恻笑起来,那一眨不眨的阴鸷眼神,蒋莱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着。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麻烦你滚出我的公司。”蒋勋将“我的”两个字咀嚼得特别重,仿佛压抑许久,终于狠狠发泄。
蒋莱拧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蒋勋拨出一通电话:“过来。”
法务来了,翻开几份合同在蒋莱事业上升期最忙碌的时候,蒋勋通过几次增购设备和资产转移的方式,稀释了蒋莱的股份,条款极为隐秘,蒋莱没发觉,现在,蒋勋的股份多过她,有更高话语权。
蒋勋站起身,目光始终盯着蒋莱,走到她面前极近处,微微一笑,说:“以后,要么乖乖拿你那份分红给老子闭嘴,要么让出公司,从此绝色和你无关。”
情绪在胸腔里剧烈翻滚,蒋莱眼睁睁看着他闲庭信步地离开,说不出一个字,
走出公司,坐上车,她静坐许久才平复下来。
花姐和周周安静坐在一旁,半晌,花姐问:“现在打算怎么办?”
“先问问公司法务,这件事怎么处理,再找专业律师。”
手机一震,周桀发信息来催,附带温泉山庄的地址。
周周轻声问:“姐,还去吗?”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