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点开她的直播间一看，陈诗窈正穿着假高定直播呢，观看人数快五百万，是她平时的好几倍。

黑红也是红，她一通骚操作，就是冲着被骂来的，有流量就行。

这年头，只要放得下节操，总有办法挣钱。

周周对她嗤之以鼻，万万没想到，一次化妆品展销会上，她会偶遇陈诗窈，还收到橄榄枝。

“跟我怎么样？做我直播间的助播，保证你明年这时候可以买套小公寓。”

周周戒备地看着她：“有病吧你。”

陈诗窈妖妖娆娆地笑了一下：“做蒋莱的助理有什么好，端茶送水，没出息，还没钱。”

周周被戳中痛脚，憋红了脸：“关你什么事，我无论如何不可能辞职。”

“傻吧，你以为蒋莱真的在乎一个小助理？用习惯你了而已，给点蝇头小利勾住你，让你一直伺候她，你想一辈子就做这么低价值的事？”

“到你那就好了？”周周缓缓平复情绪。

“至少收入高。”

“对，在你的直播间里谈论蒋莱，说她的八卦，议论她的私事，哇塞，可吸粉了，还可以炫耀蒋莱的助理都被你挖来了，你多有能耐，”周周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些价值不止这点钱吧，你还不懂蹭蒋莱热度有多少好处？”

陈诗窈很痛快，看来搞直播真的挣到钱了，她说：“要多少，报个数。”

“要你滚！你这个不要脸的冒牌货！”周周啐她一口，拎起包头不回地走了。

陈诗窈定在原地，气得大喘气，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

周周回去后，这件事对谁都没说，心里憋着一股气，辗转反侧。

直到十一月底，成人自考本科出成绩那天，她在裤子上抹了把汗，心一横，点下enter键

分数出来的一秒，她激动地大叫：“考上啦考上啦考上啦！妈妈我考上了！”

她超激动地给家里打了通电话报喜，接着查银行卡余额，有一笔小钱，用个两三年绰绰有余。

可辞职，好难开口。

12月，她收到录取通知书，这才鼓足勇气去找蒋莱辞职，走到办公室外，门突然打开，里边撞出个人，周周连退几步，梁源？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门往回弹，留着一条缝，传出说话声，几个领导在谈事情，周周轻悄悄站在门外等，一边酝酿情绪，开口辞职，好难啊。

周桀的声音：“他这么大口气，是有公司在挖他，帮他付违约金。”

蒋莱说：“解约吧，拍一部戏勾搭女演员，留着迟早出事。”

“现在有点小热度就翘上天，继续给他砸资源，红了以后也是立马解约的，这种人没有良心。”夏璨一副看开了的语气。

周周抬起手，愣是敲不下门，她可是太挣扎了。

“对了，有人来和我说，周周最近不太对劲，经常神色怪怪的，说是看见陈诗窈和周周说话，好像在挖周周墙角。”

听着夏璨说话，周周心惊肉跳，举着的手放下了，不妙，误会她要跳槽。

“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的人，对你的事一清二楚，留点心。”

“不可能，”蒋莱斩钉截铁，“周周不是那种人。”

“就怕万一，金钱面前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蒋莱一笑，根本不信：“不会的，她这些天只是心情不好，我前几天还和周桀商量，周周一直做助理也不是事，想把她调到多点油水的岗位。”

周桀笑，说：“放心吧，周周死心眼，跳槽去对家绝对不可能，她的私事我们也不好多问，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让她多挣点钱总没错。”

周周满腹酸涩动容，辞职的话再难启齿，回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