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声。
她无奈看着一颗颗雪白玉润的珍珠蹦蹦跳跳滚得到处都是,蹲下身捡起几颗,懒得捡了,去卫生间洗澡,挡住路的珍珠往旁边一踢,眼不见为净。
半夜口渴,起床喝水,踩到颗圆圆的东西,脚往后一滑,咚的一声跪到地上,膝盖钻心地疼。
缓过这阵疼,扶着床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去客厅,翻箱倒柜找不到医药箱,大半夜的,她不想叫阿姨起来,自己慢慢翻找。
拉开茶几下的抽屉,看见一个药店的袋子,记忆隐隐浮现,一闪就过去了,她没深想,直接打开袋子,里边有感冒药、退烧药,一张没丢掉的订单,记忆瞬间清晰,是之前吵架后,她去海边玩,回来在KTV遇见,他看出她快要生病了,给她买的药。
她半跪在地上,缓缓握皱退烧药的盒子,心里湿漉漉地泥泞起来。
第二天,李姨捡起一地的珍珠,装在小盒子里,问:“这些放哪?”
“你拿去吧,找家珠宝鉴定,可以卖点钱。”
李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蒋莱说:“叫司机送你,他知道哪里正规。”
“你不要吓我。”李姨放下盒子,坚决不碰,眼里分明写着你疯了吗?
昨天她听见周周和小美聊天,这条珍珠项链值几百万,不是十元包邮,说送就送给她,她可不敢要。
李姨不要,蒋莱也没勉强,随便她放在那。
下午,蒋莱到电视台,有一个采访,结束后,走出广电大厦,旁边一辆车里下来个神情枯槁的男人,瘦伶伶的,整个人有气无力。
蒋莱看了会儿才认出是谁,问:“他怎么跟要废了一样?”
电影节周桀没一起去,而是留在国内处理文化公司和星河娱乐的事,听说了那晚轰动的打人事件。
他“哦”了声,“程哲啊,被张劲打的。”
蒋莱震惊地看向他:“什么?”
“你在威尼斯电影节领奖那天,张劲在夜店碰到他,正好听见他说你......反正说得很难听,就把他给揍了,两拳头下去,他那空虚的身板差点没休克,一个月进两次医院,大概打击太大,后来家里开始严管,还限制了消费,据说后面没再出去混了。”
太阳明晃晃照着,蒋莱感觉一阵耳鸣心跳,神思恍惚地往前走,直到在车上坐好,耳边渐渐又听见周桀的声音,“上次在金沙湾,你说他和张岂打架是为了自己的男性自尊,这次总不是了吧?”
周周坐在后排,探来一颗脑袋,小声说:“莱姐,其实我觉得上次分手后,张总一直在改变,之前他都记不得我的名字,现在不仅记得了,对我还蛮友善的,温衡说是爱屋及乌,我觉得不止,他是在靠近你,了解你,所以连着你身边的小罗罗都愿意去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