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得分个一清二楚，张劲没太主动，免得她又一退十米远，他语气平常地说：“行，等你杀青了请我吃饭。”

蒋莱：“............”

“之前经过古镇，买了一套围棋，质地挺剔透的，回去后让同城快递送给你。”

张劲啼笑皆非，她是一点交集都不愿意有，静默地看她一眼，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最后只说：“改天见。”

蒋莱回到车上，舒兰问：“是张总？”

蒋莱“嗯”了声。

舒兰看着张劲的车开远，收回视线，犹豫一会儿，见蒋莱要睡了，还是多嘴一句：“之前中晟发公告的事，其实怪不了张总吧，他也不知情，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的，他已经蛮不错了，专一、深情，私生活干净，说实话，这种男人已经是稀有品了，你不要他，不见得找得到更好的。”

蒋莱戴上眼罩，靠在那闭着眼睛说：“那就不找，又不是非得要男人。”

舒兰好笑：“不婚主义？”

“没那么多主义，就是不想费心，谈恋爱不如工作。”

“我不觉得，多谈几次恋爱才好，和别人亲密相处，能更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需要什么。”

“行啊，你给我介绍几个男人，杀青后就见。”

舒兰啐她：“你就贫，真给你介绍了，肯定一个正眼都没有。”

蒋莱安静了，没接话。

舒兰知道她没睡着，杵了下她的手臂，说：“别装死，明眼人都看得出张劲是真心喜欢你。”

蒋莱声音懒懒的：“喜欢有什么用，最软弱无能的东西就是感情。”

舒兰：“............”

没法聊了。

蒋莱戴着眼罩，在一片黑暗里，明明身体疲惫，却没一点睡意，一点小小的动静都在扰乱神经。

嗡~手机又震了一下，刚酝酿起的睡意没了，她拉下眼罩，往后看了眼，周周正埋头打字，不用想也知道是和温衡聊天。

“周周，手机静音。”

周周一愣，进组以来，她的手机一直是振动模式，一路上大家都累，基本倒头就睡，这点小动静从没影响过谁的睡眠。

她飞快将手机调成静音，过了会儿，见蒋莱一把掀开眼罩，往旁边一丢，还是没睡着，并且有一点烦躁。

周周往回拨了拨聊天记录，几句话看了又看，心一横，往前一探身，额角顶在蒋莱的椅子上，小声说：“莱姐，没睡吧？”

“嗯？”

“和你说件事。”

蒋莱没回应，周周继续说下去：“昨天我不是觉得是自己泄露了行程吗？感觉连累了大家，怪难受的，没忍住找温衡倾诉。”

她也不知道蒋莱有没有在听，清了下嗓子，说：“昨天温衡说在潭城，在那边有几天忙的，距离这儿还挺远的，他们今天就出现在这......”

意思是，张劲是连夜赶来的。

其实他打一通电话就能解决，没必要特意赶来，见到面了，也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两句话而已。

舒兰笑着调侃：“都说商人精明，张总这笔买卖不划算啊。”

周周：“啊？”

“舟车劳顿一晚上，见面不到三句话。”

周周抿住唇，不敢笑出声。

“莱姐，还有件事，我就没见张总这么......”她皱了皱眉，形容不来，“这么不霸总的行为。”

蒋莱闭着的眼皮轻轻一动。

舒兰说：“别吊着了，快说。”

“有时候我和温衡闲聊，会提到你，温衡还挺关心你的情况，但感觉怪怪的，我觉得措词不像是温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