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总的意思，还是希望我继续做你的经纪人。”

蒋莱微微一愣。

周桀从她手里抽走剧本，拍了下她的额头：“想听一句软话，看你不舍得，感受一下被挽留的机会都没有，啧啧。”

周桀如果不走，张劲作为出资人实际占有公司，控制权却相当于在她这边。

他什么意思？

“别想了，互利共赢，只要你放我出去一半就行。”

除了管理蒋莱的经纪业务，周桀偶尔顺带个把小艺人，要另外搞事业，那些琐碎的事他就不再管了，得提一个副总监上来。

“正好，你这次进组差不多得半年，够我把这摊子事料理好。”

蒋莱心里绷着的石头悄然落下，静静看着他一会儿，冲他伸出手。

周桀“哎哟”一声，嚷着“难得难得”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要是真走了，我今晚睡不着觉了。”

周桀哈哈大笑：“我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傻样儿。”

要不是蒋莱给他机会和平台，全心信任他，还给他时间走出阴霾，调整状态，他一个有黑历史的人，哪能有如今的成就。

虚惊一场。

蒋莱说：“去陈漫那喝一杯？”

“走吧，你进剧组后就不能随时约她了。”

走出办公室，周桀环视一圈，叫上小美

小美说：“花姐的儿子在学校出了点事，先下班了，说如果有急事电话联系。”

“周周呢？”

小美眨巴眨巴眼睛：“有约。”

“又和温衡那个人精？”

小美眨巴眨巴眼睛。

周桀喉咙里“呵”了声。

到酒吧，蒋莱点了杯莫吉托，没挑开薄荷叶，缓缓地喝。

陈漫问：“味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不爱还喝？”

“忘记薄荷的味道了，试一下。”

陈漫递了支烟过去，说：“薄荷烟你倒是一直能接受。”

蒋莱没接：“不抽。”

陈漫笑了：“戒烟？前几年他们怎么劝你都不戒，现在说戒就戒了？”

蒋莱淡淡的：“不想抽。”

陈漫退后一步打量她：“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六根清净了？”

“清净点好，无欲则刚。”

“得了吧你，你这哪是无欲，是还没回到状态，真无欲的一天，你该退圈了。”

蒋莱十点离开。

十点半，陈漫听见门上的铃铛响起，抬头看见客人，她一愣，旋即笑道：“稀客啊，张总，喝点什么？”

“威士忌。”

“大晚上还喝烈酒？”

张劲眼神示意吧台上的烟灰缸，陈漫说：“抽吧。”

烈酒配烟，心里得有多沉闷？

陈漫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自己点了支女士烟，说：“她刚走，就坐在你这位置，你俩真不巧。”

张劲拿起酒杯，饮了口酒，昏暗的酒吧里，烟浓酒重，他的白衬衫透着干净清冽的味道，眼神不似平常那般内敛，情绪外放一些，像透明的烈酒，纯净又浓烈。

“放不下？”陈漫弹了弹烟灰。

“她很犟，眼里容不得沙子。”

“你只是这么认为吗？”陈漫一笑，注意他的神色，问，“你是不是觉得，没到那个地步，不至于分手？”

张劲没否认。

“知道为什么宿舍几个人里，我和蒋莱的关系最好吗？”陈漫单手夹着烟，荡悠悠说，“因为我和她最像。”

陈漫带着自己的情绪，有点发泄的意味：“五六岁的时候，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