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广场瞬间热闹起来。

粉丝1：！！！！！！！！！！

粉丝2：？？？？？

粉丝3 ：................

粉丝4：家人们，谁懂啊，我网页没打开就卖完了。

底下一溜的，姐妹，我懂。

当晚，预售口红卖出十万支，蒋勋笑得合不拢嘴，马不停蹄地安排工厂生产，被蒋莱制止住。

“等第一批顾客反馈了使用情况，要是有问题还得调整，之后再大批量生产。”

蒋勋不以为意：“你不是每天都在用，又送给那么多朋友试用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每个人的肤质不一定，多点反馈不会有错。”

蒋勋被浇了一泼冷水，好在首战大捷的火烧得旺，降下点温也是开心的，他笑道：“你真是完美主义，行，听你的。”

这几天，张威还在医院装病危，集团内外各方势力暗潮汹涌，张劲每天的睡眠少得可怜，从早到晚脑子高负荷运转，几乎摒弃所有工作之外的事。

忙了一天，他抬头看向窗外时，天已经黑了。

他站在窗边点了支烟，身体放松下来，脑细胞依旧在活跃地处理公务，仿佛进入自动驾驶模式，抽完一支烟，大脑又陷入沉甸甸的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

开车到小区，乘电梯上楼，走到门外，指纹解锁，全是惯性动作。

按下门把，推开门，还没走进屋，先听见张岂的声音，他停住动作，往里看了眼，这是蒋莱的住处，恍惚两秒，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

“我走了，好用的话我下次再给你送”张岂人往外走，上半身还往回扭着和蒋莱说话，到玄关，他转过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瞬间一个怔愣停在原地，“哥，你，我，那个......”

静，

安静，

死静，

连空气都沉默了。

身后有脚步声走来，张岂知道是蒋莱，他的脖子死死卡住，没回头，听见蒋莱的脚步声停住，她问：“谁？”

很显然，她没打算见他。

张岂尬得头皮发麻：“......张劲。”

“你问他，来干什么。”

更尬的是，她甚至不和他说话，还得张岂转达。

张岂硬着头皮转述：“蒋莱问你，来干什么？”

隔着半开的门，张劲看不见她：“和她说，我有几件衣服在这。”

“我哥说，那个......”

“你让他等。”蒋莱回屋了。

张岂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夹杂着对蒋莱和堂哥的复杂感情。

蒋莱很快回来，提着个袋子，递给张岂：“问他还有没有落这儿的东西，一次带走。”

张岂把袋子递出门框，嘴巴一张，还没发出声音，听见张劲说：“没了。”

就没话了，三人无声无息地尬在那，片刻，张岂穿上鞋，问：“还有话吗？没有的话，我走了。”

他走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屋里屋外。

蒋莱回到客厅，脑子里一点想法都没有，好像余电不足，系统自动关掉几个APP。

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有种奇怪的感觉，她飞快走到门边，凑到猫眼前，往外看一眼，心狠狠一刺，他还在。

他指尖夹着支烟，深深吸一口烟，像是在肺腑里彻底滚了一圈，缓缓吐出，顺着白烟，抬头看了眼监控镜头。

蒋莱握住门把的手绷紧，感觉他看到自己一样。

那只手无比沉重，想摁下去打开门冲出去抱住他，又被她的心用力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