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张总,我这样会不会又不端庄了?”
他说:“随你。”
他以前就不干涉她的穿着,什么小吊带、超短裙,怎么穿他都不多嘴,那是她的自由,她就喜欢他这点。
开业仪式开始,主持人上台,蒋莱坐到贵宾席。
肩膀一重,被人拍了一下,蒋莱回头,看到一张笑脸。
“你怎么在这?”
简凡坐到她身后的位置,往前靠近她:“特意来找你的。”
蒋莱瞥他一眼,少来这套
前面的舞台上,主持人说完开场词,正在说:“邀请中晟集团的负责人张劲先生上台致辞。”
掌声响起,蒋莱余光注意着张劲。
简凡注意到她的小眼神,一笑,抬了抬下巴,示意和中晟广场一体化的酒店,说:“我昨晚住这,酒店试营业,来体验体验云中套房,空中吊篮床真不错。”
蒋莱了然,简凡也不介意,笑着默认。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个人来感受酒店。
“FANA的门店在设计,让我帮忙看看,一路过就看见你,巧了。”
“小日子真悠闲。”
“还行吧,你不搭理我,只好找点事做。”简凡调侃道,他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失去风度,语气依旧像朋友一样自然。
“说来挺巧,前几天你那朋友的前夫又来敲诈,你猜怎么着?”简凡压低声音,说了张劲收拾过气画家的事,“看他当时害怕的样子,以后应该不敢再来骚扰你和你朋友了。”
简凡从头到尾说了事情经过时,蒋莱的目光牢牢落在张劲身上,阳光从头顶的云团里抛下几道光,热力十足,打散心底积久的雾气,有什么风化坍塌的东西逐渐聚拢、粘合,缓缓长出曾经的形状。
“诶,”简凡凑到她耳边,用气音问,“他的右手,到底是你还是张......”
她微微侧头,浅吟吟一笑:“你说什么?”
“前夫啊。”
“不是摔伤的吗?”
简凡感觉她扬起的眼尾冷艳逼人,捉摸不透,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放下了,看开了。
简凡眼神示意张劲:“要不我牺牲一下,借你气气他?”
“不必。”蒋莱拒绝得很干脆。
简凡扬眉:“这么宝贝他?”
“是没必要。”
张劲简短的致辞结束,走下台时扫来一眼,简凡笑了:“恐怕已经吃醋了。”
“不见得。”
简凡不懂了,问:“你们是够信任还是不在意?”
“他应该不觉得我会喜欢你。”
简凡:“..................”
“我想说脏话。”
蒋莱:“乖,没必要。”
简凡:“靠!”
简凡走了,阳光越发燥热,一阵阵余波来袭,那些在意的,较劲的,他喜欢她本身,还是她呈现出的样子,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她刻意为之的伪装还是全部真实的她,这些情思纠缠的网,慢慢卸了劲儿,柔软下去。
主持叫到她的名字,叫她上台剪彩,蒋莱站起身,在台阶边遇上他,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沉静的目光里蠢动着一点温柔。
他示意她先,她穿着细高跟,往上走时,他的手臂在她后腰外侧,保持一定的距离,绅士、周到。
走上台,红毯边缘鼓起,她不小心绊了一下,他扶住她,习惯性托住她的手腕往他身上靠,她放心地握紧他的手。
众目睽睽下,他很快松手,她也站稳了,短暂一瞬间,没任何人察觉不妥,只有无声的熟悉在他们之间流转。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