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言不讳，反倒让他惊讶了一下，喃喃道：“原来如此。”

“你一直，甚至不接受我的追求，是因为他？”

蒋莱自己都拿不准，没法回答他。

一晚上她和张劲之间微妙的气氛骗不了人，简凡是感觉到的。

安静片刻，蒋莱忽而问：“你喜欢我什么？”

他对感情是体验派，蒋莱觉得他未必有多喜欢自己，但他愿意去尝试，去享受过程。

简凡怔了一怔，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大方承认：“始于颜值。”

“是不是很俗，很多人开始喜欢你都是这个原因吧。”

“第一次见你是MAD的巨幅广告，投屏在大厦高层的屏幕，你坐在沙滩上，背后是蓝天，向日葵遮住半边脸，闭着眼睛，发丝乱飞，我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应该是很多年前拍的广告，蒋莱自己都不太记得清。

“上次拍摄口红广告，我第一次见到你，非常高兴，有种......念想成真的感觉。”

“我发现照片和本人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当然，接触后，我更喜欢你的性格。”

蒋莱问：“如果我长得不好看，或者性格不是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想什么呢，女孩子是不是常常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因为这些你才是蒋莱，这些特点组成了你，不可分割。”

蒋莱看着窗外，沉默着。

简凡看她一眼，又说：“或者说，这些正是你的可爱之处，别人喜欢你身上可爱的点，有问题吗？”

似乎...言之有理。

“完了，”简凡啼笑皆非，“我可是在追求你，现在是不是要成为你和前任的情感咨询师了。”

蒋莱扶额笑：“说了我们不可能，你们平时看见的，只是我在屏幕前的那部分，我们要是在一起，或许会有短暂的快乐，但差距太大，迟早会分手。”

“你真是......又理智，又现实。”

“他呢，”简凡忽而问，“他就知道你的所有？和他在一起就能长久？”

蒋莱无言以对。

简凡又说：“或者说你和他的差距就不大，就不会分手？”

蒋莱一耸肩，自嘲道：“所以已经是前男友了。”

简凡笑出来，看向她的侧脸，神情却没有说出口的话洒脱，她的理智和现实是分人的。

安静几秒，他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女人有点小糊涂才是生活的智慧。”

听他这么说，蒋莱反倒更明了：“让我装糊涂我过不下去，所以说我们不合适。”

简凡哭笑不得：“你倒也不必时刻提醒我，我们没可能。”

到蒋莱的小区了，简凡停下车，手肘撑在中控区，弯了弯嘴角，温柔而耐心：“话别说太绝对，不试试怎么知道？”

“莱莱，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好吗？”

万籁俱寂，他明朗的俊颜就在眼前，多好一个人。

回到家，李姨还没睡，倒了杯温开水，翻出药店袋子里的药片，说：“今天又是晒太阳，又是吹风，吃点药，免得生病。”

“放茶几上吧，”蒋莱笑说，“李姨还关注我的行程呢？”

“我哪儿知道那些，周周打电话来说你脸色不太好，怕你累着了会生病，提前吃点药。”

蒋莱扫了眼那袋药，是她习惯吃的，还挂着长长的订单，是外卖送来的。

家里备了常用药，周周知道，不必另外买，蒋莱有种直觉，这药不是周周买的。

脸色不好吗？她照了照镜子，唇是有点白，头也有些晕，测了测体温，有一点低烧，根据以往的经验，明天喉咙会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