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思,听说你这个儿子也是学画画的?还挺懂行。”
两人一齐回头,见项秋桐坐着轮椅进来,身形颀长,人很消瘦,背依然挺直,穿着一件水绿色的开襟毛衣,那么温和的颜色也没能将冰冷肃杀的神态缓和半分。郁清弥回头看了看画作,又看了看她。
“你看画里面的人是我吗?”项秋桐问他。
即便年龄隔了至少五十岁,郁清弥觉得容颜还是像的,只是气质相差太多了。他有点说不上来。
项秋桐似乎并没有在意他回不回答。
“过来。”
他走过去,还挺有礼貌地弯下腰,冷不防被项秋桐伸出两根瘦骨嶙峋的手指捏住下颌,钳得他生疼。
“叫什么名字?”
“郁清弥。”
“几岁了?”
“快十九了。”
项秋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你长得像你母亲。”
毕竟亲生的,不然还能像谁?郁清弥莫名其妙。
“去把你脸上的脂粉都洗干净了。”项秋桐放开他,嫌恶地搓了搓指头。
郁清弥二话不说就去浴室了。
把廖梦思硬要给他化的妆卸掉,他感觉清爽了不少。
回到会客厅的时候,那两人不知道正谈些什么,气氛降至了冰点,廖梦思看见他出现,竟然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