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适原暂时没放开他。
“期末结束了,离回香港还有一个星期,要做什么新的项目吗?”
郁清弥想了想:“先休息吧,前一阵子也超负荷了,整理一下那些版画去联系画廊和策展人看看。”
“我让人把你的笔记本电脑送过来,这几天留在这里陪陪我?”
项适原这么低声下气,让郁清弥很惊讶。他看得出项适原工作很忙很累,压力又大,巴不得能留下来照顾。
“我看见里间还有厨房,设备挺全的,我做饭给你吃吧。”郁清弥有些心疼这位工作狂Alpha。
“现在就让Tom把车开过来,我陪你去超市。”项适原一只手从旁边推着他的侧脸,逼他以一个拧着脖子的姿势别扭地转过头来,然后低头一下一下不断地吻他,“你会很辛苦。”
“不会的。”他本来就喜欢下厨,被吻到忍不住笑起来。
“你真的会很辛苦。”项适原又强调一遍,舌头伸进他嘴里,细舔他的上颚,不把他的呻吟逼出来就不放过他。
郁清弥缺氧得迷迷瞪瞪的,叫得跟发春的小猫似的,没有细思这句让他在不久的未来后悔不迭的警示。
之前的劳斯莱斯被他们把后座搅和得一团糟,项适原直接换了车,Tom开着新买的宾利载他们去附近的超市。
等到项适原享用完美食,又开始享?用?他的时候,郁清弥才意识到「你真的会很辛苦」是什么意思。
难怪项适原买了足以塞满整个后车厢的食物。那一个星期里,郁清弥几乎就没离开过办公室,项圈和绳索不知被开发出了多少种用途,最后一天房间里满是信息素的味道,开窗散味都不行,项适原只能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光着屁股趴在沙发上体力透支再也不愿意理他的Omega身上,寂寞地去楼下开会。
卷三 香港的日与夜 37
【到底谁是宠物谁是主人】
从出发地到希思罗机场大概需要四十分钟,Tom驾驶着宾利抵达学生公寓楼下时,一袭黑衣的郁清弥已经坐着行李箱在路边等他了。
八月以来,他接送过这位老板的小情人很多回,对方从不迟到,且常常比一贯提前十分钟到达等候的他到得还早,然后露出比春天还要明媚的笑容跟他问好。
这支年纪轻轻的菟丝花好像从未恃宠而骄过。
Tom连忙下车打开后尾箱,郁清弥习惯性地跟他一起动手把行李往里搬,他一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礼貌和尊重的体现。
他以前觉得很惶恐,其实自己并不真的需要帮忙,不过见大佬在旁时也不会说什么,也就稍微安下心。
其实东西不多也不重,只有一个木制的画具箱有点分量,Tom虽然是个Beta,但壮得像头牛,自然是举重若轻,他看见老板的小情人那双葱段般的纤纤玉手抬起行李箱。当即觉得也太罪过了,赶紧接过来。
“谢谢啊,Tom。”郁清弥用法语跟他道谢。
Tom知道郁清弥会说的法语不多,但每次还是很有诚意地跟他沟通。
他不爱说话,只是局促地摆摆手,盖上后尾箱。他年轻时犯过严重的错误,曾经一无所有,在巴黎的贫民窟遇到Grace,又跟着她来英国做事。
他原本觉得世界上没有比Grace更厉害的人了,结果Grace居然有个老板,还是亚洲人。
载过老板两回,见过某些连他回家之后都会做噩梦的场面之后,他就对老板为什么是老板没有了疑问。
最近这两三个月,老板常驻伦敦,Tom变忙了些,也涨了工资,带着老婆孩子换了更好的住处。
圣诞节快到了,老板的小情人还烤了一袋姜饼人让他带回去给家人。因为小孩说味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