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就是少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身体,就像……”
“就像打手一样?”项适原替他将迟疑的后半句说完。
郁清弥点点头。他见过许多上位者,项适原的气质跟他们似乎都不太一样,他的身体是艺术生心目中的完美模特,精悍的肌肉像是从拳拳到肉的生死搏击中练就的。
项适原咬着烟,懒洋洋地说:“因为我在十六岁到二十三岁之间,就是我祖母的贴身保镖。”
郁清弥暂时失去了视觉,但仍朝着项适原的方向偏了偏头。他对被道上称为传奇女性Alpha的项秋桐知之甚少,之前在葬礼上也未曾见她出现。
“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项适原的语调听起来淡淡,与平常无异,郁清弥不觉得他提起父母情绪有波动。
“不知道具体的,只听说是因为你祖母的一次行动失误了,他们挡了刀。”
“我祖母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不出项胥和项骓心思狭隘,难当大任,她原本最器重我父亲。
但他却年纪轻轻就死了,她受了很大刺激,觉得自己看走了眼,引以为傲的儿子竟连自己和妻子的性命都保不住。”
郁清弥将许多事情都联系起来了。项适原亲自给时刻身处险境的项氏当家当保镖。
让项适原成为候选继承人的同时也给他两位虎视眈眈的叔叔放权。项适原差点死在项胥和心腹的叛变中。
他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怎样的表情,令项适原捏了捏他的脸颊,似乎叫他不必如此。
项适原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这些莫名其妙的考验大概到我死的那刻也不会结束吧。”
郁清弥沉默着抚摸肌肉的起伏,忽然像是情不自禁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坦白一下,你从一开始就在意淫我的身体吧。”项适原自嘲地笑了下,“在当初的你眼里,起码从这点上我跟那些Alpha有点不同?”
“什么叫意淫,艺术生是无法抗拒大卫雕像的。”郁清弥松懈下来,会开玩笑了。
他舔了舔腹肌上的一处凹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果我妈妈是要将我送给你,说不定我会愿意。”
“你现在碰到的地方,曾经插进过一把匕首。”项适原低头看着他,随手将烟头掐灭了,“什么都摸不到是不是,我做了除疤手术。”
无论是伤痛还是勋章,他一概不需要。
“肩上那道枪伤……”郁清弥想起来,“也会修复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