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需要做些什么,她也远比自己有能力和气魄。
身后的脚步声慢了下来,那是游刃有余的猎人面对走投无路的猎物时,故意留下的一线生机,给予希望,然后摧毁至地狱。
到最后,脚步声只剩下一道,其他人都退后了。
郁清弥到了船头,转过身,看见项胥扶着舱门,遥遥数米,目光如鹰隼般,要生生凿穿他。
“弥弥,你可真是出乎我意料。”
他的声带不知怎么受过伤了,嘶哑无比,带着阴恻恻的冷意。
项胥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十岁,衣着也没那么讲究了,唐装下摆布着褶皱,日子大概不怎么好过吧。
“先是项适原,又是温尚宇,你比你妈妈会挑Alpha。”
他走近一步,见郁清弥后退一步,踏上了侧面的船舷。
“这招倒是不错,”项胥冷眼看着他,“可惜温尚宇的快艇已经跑得没影了,看不见你的作秀。”
“没关系。”郁清弥虚弱地笑了笑。他已经又后退一步,单手扶着桅杆站在栏杆上。
虽然熄了发动机又接驳了巨轮稳定不少,但依然难以保持平衡,他并不是不害怕的,手心出汗,滑得几乎抓不住桅杆。
“项先生,火已经烧上来了,得撤退了!”下属在后面催促道。
项胥不为所动,对着郁清弥举起手枪。
郁清弥往后看了一眼,船体的高度和河水的流速均让人头晕目眩,船体再次发生小的爆破,震荡之下,一只脚滑了出去,鞋子直接掉进河中,瞬间被船底激起的泡沫淹没了。
下属极力劝说项胥离开,但项胥不管不顾,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
“你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吧?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嗯?你在老头葬礼上就看上那臭小子了吧!”
高处不胜寒,海风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郁清弥看着他眼底冒出的疯狂,忽然意识到他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