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晴不定地盯着他,在想应该说到什么地步。
“弥弥,”廖梦思决定还是得拉郁清弥站在自己这一边,一低头抹了下眼角,“妈妈只剩你们了。”
郁清弥也知道,这里的我们肯定不包括项骓,而是他和郁清可。
他们是母子,有着血脉相连的默契。
“小可怎么样了?”郁清弥只好问。
直到郁清弥坐上通往晚宴的车,廖梦思才点开视频通话。
郁清弥快一年没有听说郁清可的消息,身边连她一张照片都没留,有时候他感觉一切都是谎言,自己并没有一个妹妹,很可能让他爸爸付出了性命的妹妹。
这件事他并没有对项适原透露过分毫。仅仅以「家里出事」一句带过,他想或许项适原的感觉是对的,他也没有那么信任项适原。
于是对于对方对他的做法也无从辩驳。
他一点也没有当哥哥的自觉,说是妹妹,不过比他晚出生二十分钟。
可屏幕里的郁清可一出现,他就发现还是记忆深处的那个模样,仿佛被时光禁锢了,仅仅发梢长了一点。明明是异卵,一胎出生的两人却长得很像。
“妈妈。”国内有着时差,她躺在病床上,显得有些困了,连手机都要护工帮忙拿着,又虚弱地叫了一声,“哥哥。”
廖梦思应了一声,余光瞄郁清弥一眼,见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平日里总带着柔软的弧度都抻直了。
她倒也不意外,只是心里闲闲地想,今晚的事儿成了,他肯定配合。
当下廖梦思跟郁清可聊了两句,又让主治医师重复了那些郁清弥早已知道的信息,没几分钟郁清可就累得阖上眼,便挂断电话。
“弥弥,”快到会场了,廖梦思忙着补妆,头也不抬地说,“把第二颗扣子也解了。”
郁清弥二话不说解开了。
他侧着头,车窗外灌进来的风明明是热的,但他的胸口无端感受到凉意。
下车见到泰晤士河的时候,郁清弥本不该感到惊讶的。毕竟在伦敦举办的晚宴,这并不是会令人意外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