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的血腥味。

这不是梦。

郁清弥认命地上楼。露台的窗帘依然拉着,室内昏暗,项适原躺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精赤的胸膛平静而规律地起伏着,右肩被绷带牢牢包裹,手臂和小腹上也有擦伤。但相比起来就不算严重了,只有右小臂上贴了一块纱布。

作为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有的是人为项适原卖命。但郁清弥感觉这副豹子一般的身躯却像是亲自浴血奋战练出来的。他并未多想,只是觉得作为艺术生,如果能有这样的模特就好了。

茶几上放着个白瓷小餐盘,那颗血肉模糊的子弹可不是什么开胃菜,郁清弥只瞄一眼便别开头,看见一旁立着的原木画架上溅了点血迹。

幸好他昨晚把画布挪到阳台晾干去了。

他不知道项适原根本没有睡着。

项适原浑身发烫,伤口剧痛,精神力濒至临界点。但他阖着双眼,依然保持清醒,以防这个敌方阵营的人发难。敌人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确定他睡着了,才犹犹豫豫地走近。

藏在背后的匕首蓄势待发,他握紧刀柄。

然后又松开。

敌人给他盖了条毯子,还小心翼翼地不压到他的伤口。

过了一会儿,等玉荷花的信息素飘远之后,他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见郁清弥蹲在冰箱前,背对着他把食物塞进去,一边抓耳挠腮,很苦恼的样子。

他不再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些,在郁清弥的唉声叹气中昏睡过去了。

卷一 康沃尔的消波块 02

【下手知不知道轻重啊】

项适原第一次见到郁清弥,是在两年前祖父的葬礼上。在五月微热的风里,郁清弥是河畔一株初绽放的玉荷花,唇齿明艳,气质清雅。

一般来说栀子花一类的信息素都有点甜腻。但他们隔开几米,要不是项适原是个非常优质的Alpha,都闻不到他身上那点气味,隐而淡,像是喷完散了半小时的香水那般恰如其分。

梁金在他耳旁冷笑一声说,什么玉荷花,他和他那个妈,明明就是攀附于人的菟丝花。

郁清弥由母亲廖梦思陪同进来,刚坐完十四小时飞机,稍显疲色,未着正装但一袭黑衣,将露在外面的肌肤衬得如霜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