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躺在床上絮絮叨叨的时候还能听见电话那端敲击键盘和翻动文件的声音。
但项适原依然在听他自嘲「听说读三年纯艺出来,只能找到在麦当劳端盘子的工作」后清晰地给出自己的意见。
“读纯艺吧。麦当劳不需要服务员端盘子,都是自助的。”
郁清弥对着项适原用毫无起伏的音调说出的话笑弯了腰。他们没能聊太久,秘书给项适原插播了个深夜紧急会议。郁清弥之前就知道,比起打打杀杀,这些人坐办公室里的时间其实更多些。
郁清弥知道项适原原本不需要这么忙的,他原本的计划会将时间线拉得长一些。
但是在那个项胥不请自来的夜晚之后,项适原对他承诺他不需要去伦敦见项胥。
可以留在康沃尔把他的项目做完,然后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那晚郁清弥情绪平复,不舍便涌上心头,很遗憾地对项适原说彭赞斯还有很多可玩的。
项适原不以为然:“是吗,还有什么?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段路都不知道走过几遍了吧。”
郁清弥转动几下眼珠,说:“比如,日出呀。”
“那现在看吧。”
他们就在海滩上等了几个小时,一起看了日出,然后郁清弥把项适原跑去扶他时丢掉的烟头捡了,并肩回了小洋房。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郁清弥完全不清楚。直到周末项胥一个手下联系他说,项胥有事要回国,暂时不见面了。他想项适原一定使了很厉害的手段,那段时间廖梦思给他打的寥寥几个电话里都能听出风声鹤唳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