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同属城里资历较老的以家族为形式的势力,不过现任徐家家主还是个新鲜出炉的,据说是上任家主从外边领回家的私生子,不知用什么手段扳倒了他大哥才上的位。虽说在道上混最不讲出身血脉,但改朝换代之快还是不免叫人一阵唏嘘。
费鸣蔷听着周围人的低声八卦,甚至有人从徐家主谈论到自己,顿觉一阵无趣。她直觉地讨厌这个笑面狐狸似的新任徐家家主,不仅出于他是个男人,更是因为从见到她起,这人眼里就没有刻意掩饰过的轻蔑和算计。
这显然是个修炼还不怎么到位的自大狂,有几分能力尚不好说,费鸣蔷着实想不通上任徐家主的大儿子怎么会输给这么个恶心玩意。
血腥的竞技场被包装成衣香鬓影的晚宴,侍者撤换了一轮又一轮的酒水,费鸣蔷将杯子原封不动地放回了托盘若想把这当成一场单纯的宴会未免也太天真,没有人来此是为了安心专注地享用美食酒水的。
在连续接受了几轮自告奋勇的敬酒恭维,以及打了几轮皮笑肉不笑的机锋后,费鸣蔷已经不耐烦到极点。她今日出席晚宴穿了一身惯常的黑,在偌大的宴会厅里占据了一整个沙发和茶几,自成一隅。纪尘就安静地立在她身后,做一个沉默而称职的保镖。
他脸上有一丝极不明显的,只有费鸣蔷才能看出的隐忍。对所有搭话者展示出的沉默和无声恐吓反而更像是这丝忍耐伴生出的副产品,中年男人擦着额角不存在的冷汗向费鸣蔷告罪撤退,回首间看到费家的大管家正俯首在费家家主耳边说着什么。
或许是又出了什么麻烦,来拜山头的男人嘀咕着,只希望神仙打架不要殃及池鱼。
费鸣蔷心情却忽然很好,因为刚刚纪尘在她耳边唤的是
“大小姐。”
她侧过头看到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心,眼底溢出一点顽劣的笑意,对他声音里的犹豫和迟疑明知故问。
“怎么了?”
也许是低着头的缘故,他脸上隐忍的克制更加明显,并且显示出一种挣扎间的矛盾神色,搭配着身上穿戴整齐的三件套西装有种不合时宜、却又十分诱人的情色。
费鸣蔷看他闭了闭眼,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这个距离她甚至能看到他皮肤上沁出的细小汗意。他似乎仍在挣扎,但没过多久就彻底丢盔卸甲,相当难为情地、以一种低哑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说。
“后面……要流出来了。”
自从费鸣蔷将挽月阁的调教室搬回本家,挽月阁顶层在她这里就彻底“失宠”了,只叫人每月初把店的新品往本家送上一回。当然,那些五花八门的器具,最终都无一例外地用在了纪尘身上。虽然纪尘本人羞于承认,但自从那一次被龟责到泪失禁后,费鸣蔷对他身体的掌控越来越驾轻就熟。
她不再执着地要看他濒临崩溃无法自控的模样,虽然那确实能提供给她充分的满足感。这个男人是她的锚点,她的浮木,是她在无边深渊里抓住的唯一稻草。那些曾经被他教导过的知识手段都被她吸收良好,并最终演化成了费鸣蔷特有的咄咄逼人的狠厉风格,现在又丝毫不差地反馈回他的身体不拘于他的阴茎和后穴,甚至不据于那间调教室,费鸣蔷的控制不留情面地渗透进纪尘生活里的方方面面。她喜欢他身上带着自己的标记,于是愈发得寸进尺地以各种形状的道具填满他。纪尘从来来者不拒。
今晚出门的时候纪尘久违地穿了一身标致整齐的西服套装。他平日外出办事大多只简单内搭件衬衫,单看装束更像是个无害的白领青年,这样严谨的打扮大约也只能在陪同费鸣蔷出席这种正式场合时才能得见。
费鸣蔷目光扫过他浑身上下,看得心里一阵发痒,临出门叫司机继续候着,转而把纪尘带进了调教室。
挽月阁这次新送来的东西有点意思,可惜正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