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听了这话,秦诏这才敢小声道:“那、那……父王,我好难受……您能不能,抱抱我?”

燕珩微怔。

不答,也迟迟没有动作。

[抱抱我……]

那样恳切地祈求,倏然掀开记忆的阴影。

这位帝王忽忆起来。

那年自己害病、也是生了热,趁仆子们不注意,便一路小跑奔到扶桐宫去了。他跑了许久,热的头上生了一层细汗,连后襟都濡湿了。

他扒着殿门向里望。

殿里冷清,玉夫人就那样静静地回看他。

隔着两道殿门。

那年燕珩七岁,既没有唤母亲,也没有露出一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