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杯壁温热了琥珀酒光,然而神色从容。

相宜说的没错,奇货可居。

阆中的风打得檐下几道金钩伶仃作响。

公孙渊转过脸去,视线掠过少年腰间的错金银螭首玉带钩,在帝王席上打落一层浮影,他如今……才真真儿的看清了形势!

燕珩待他,纵容之甚,绝非一般。

天真情志也好,心机手段也罢,秦诏盛宠,只会与日俱增。

被公孙渊那句话堵住,群臣不吭声,都扭过脸去看燕珩。

帝王才要开口,桌案之下,忽然攀出一双手,不识相地挂在腰上了。

诸众脸色齐刷刷地黑了。

燕珩轻轻拉了一下,愣是没扯开。

平津侯道:“好不像话!竟如此失仪……”

为这话,燕珩收回手来,心底说不清的情绪浓重,几分不悦涌上来。

因而,他微挑眉尖,睨着人嗬笑道:“叔父说笑了。小儿饮酒吃醉,实属正常。若是枞儿,寡人自一视同仁的。难不成,寡人还要同一个孩子计较?”